骆灿用力将滑雪杖撑向地面,雪板借力向前滑去。滑是滑到了坡顶,但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紧接着他似乎控制不住滑雪板了……
“啊啊啊”的连串惊叫声中,骆灿挥舞着双手,溜下雪坡二米有余之地的他在平衡尽失的状况中往前扑去。
在以为自己要被摔个狗啃泥的功夫,有人给他当了肉垫。
他一点也没摔痛。
“奶奶。”骆灿看着给他当肉垫的人。
白露笑嘻嘻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小孙子,赞道:“不错,当初我教你三叔的第一天他连坡顶都冲不上去呢,你比你三叔强。”
糖糖此时也滑到他们身边,才蹲下问‘痛不痛’的功夫,白露干脆一个用力把糖糖一拉……
“啊”的一声,糖糖亦是摔到白露身上。
一手抱着一个孙子,白露开心的大笑起来。
紧接着三人笑着滚做一团。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雪室外的保镖之一走进来,恭敬的说:“夫人,四少爷的电话。”
M市,疗养院。
宁可脚步匆匆的跑进病房,接着就觉得头一晕。一直尾随着她的蒙烈急忙上前一步扶住踉跄着的人。
“妈。”
凄怆的喊了声,宁可扑向房间正中的床,一把扯开那盖着的白布。那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再熟悉不过,正是母亲聂惠兰。
“妈……”
一迳喊,宁可一迳颤抖的摸着聂惠兰的头发。
全白了?
她记得母亲有一头上好的头发,很多广告公司都想请母亲去拍洗发水的广告。她还记得父亲倒台的那一天,母亲的头发白了一半,不是只白了一半的吗?
六年时间,母亲的头发怎么就都白了呢?
是她吧,是她坠崖的消息导致母亲伤透了心吧?
是的,应该是她,母亲之所以倒地不起从此成为植物人般的存在皆是因为受不住她坠崖的消息。
“妈,我错了,我错了。”一边痛哭失声,宁可一边跪在病床前。
她以为安排好了一切,但她万万没料到六年前自己的一个决定从此会和母亲天人永隔。
“妈,你醒醒啊,看看我,我回来了,妈,你的可可回来了。”
她应该早点来看母亲的,她应该在恢复成宁可的人格那一瞬就来看母亲,她本来有机会来看母亲的……
“COCO!”
一旁的森浩然双眼通红,他蹲到宁可身边扶住她,说:“COCO,妈走得特别的安详,你不要难过。”
“怨我,都怨我,当年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妈就不会病倒。”
“COCO,不是你的错……”
病房中不时传来森浩然安慰宁可的声音。病房外,蒙澈、蒙烈双双站在窗前看着花园的景色。
“我已经知会了南城监狱,宁御柏很快就会到。”蒙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