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怕她变成十三,宁可的心就柔软起来,一边回应着他一边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宁可。”
“嗯?”
“宁可。”
“嗯?”
屡次三番后,宁可才发觉男人只是想喊一喊她的名字,她伸手捧着他的脸,说:“蒙烈,我是宁可。”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什么状况下你会成为宁可?”
宁可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就麻烦了。
那以后他是不是都要像抱着个定时炸弹般的抱着她入睡?然后赌她明天醒来是宁可还是十三?
是宁可倒还好。
如果是十三,特么的……
只要想一想那个十三的无理取闹以及偏向骆鼎的一颗心,蒙烈就觉得憋屈。他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那你还记不记得在十三身上发生的事?”
如果说‘记得’那还了得?
这个男人睚眦必报,那还不整死她?
宁可果断的摇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做为宁可我只晓得宁可的事。做为十三,我也只晓得十三的事。”
蒙烈鹰隼般的眸依旧紧紧的盯着她。
她是十三的时候确实不晓得宁可身上发生的种种。那么做为宁可,也许她也确实不晓得十三身上发生的种种。
再说了,三角洲也说过多重人格的每一个人格都是独立的个体……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蒙烈选择相信她,语带恨意,“那个十三,我见一次就想掐一次。”
其实做为十三的她确实有点胡搅蛮缠……
宁可眼角抽了抽,明知顾问:“她怎么得罪你了?”
“她?”
不说还好,一说蒙烈就来气,将十三待他和骆鼎之种种不公悉数倒给宁可听,最后说:“哪天要再看到她,你看我不整死她。”
老兄啊,我和十三虽然分属不同人格,但是拥有同一个身体啊。要她好看不也是要我好看?
“蒙烈啊。”宁可语重心长的喊。
“怎么了?”他问。
“你下手的时候能不能悠着点?”
“嗯?”
“你整死了她我怎么办啊?”
对。
就是因为顾及着这个,他才不能拿十三怎么办也整治不了十三。
蒙烈越发的憋屈,倒在一旁,伸手把宁可抱过放他身上趴着,说:“那你就不要让那个十三出来了。”
“她有那么招人嫌吗?”
“她一天到晚只晓得哭哭哭……”
能够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都哭得手足无措,十三也着实是个人才。忍俊不禁中宁可想笑,偏又怕被男人看出破绽,她把头埋在男人胸前,极力控制自己想笑的冲动,语气平缓的说:“好吧,我尽量争取不让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