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话有些残忍,但头儿真的不爱宁可,之于宁可的死头儿顶多来一声‘可惜’,真的谈不上悲伤。”
轻轻闭着眼睛,措哲叹声道:“那是因为你今天不在现场。如果在现场你看到他当时的样子,你就会知道他爱她。”男人独立于礁石上,那种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她感觉到了。
“措哲,头儿爱的是你,一直就是你。你为什么总是替别人说话?成,哪怕头儿真爱宁可,现在呢,宁可没了,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天意是我和他不可能。”
“措哲。”
“不要再说了,说再多……诶,宫一,羽丫头。”
五徵看向车外,只见宫一、羽丫头两个上了越野车,很快,越野车启动开走。他说:“他们应该也是来安慰头儿的。”
说话间,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接着嘴角露出笑意,说:“你看,不到十点他们就走了,说明什么?说明头儿没多大悲伤,嫌他们的安慰烦,直接赶人。”
措哲无语的看着他。
“去看看吧,现在是个机会。”五徵又说。
“你不是说他嫌宫一、羽丫头他们烦了吗?我现在上去不正撞他枪口上?”
“你愿意安慰头儿了?”五徵脸上神情突然轻松许多,神情带丝急切,问:“你这是同意了?同意和头儿再试试?”
“即使是安慰也只是出于朋友战友之间的安慰。”
五徵整个愣住,措哲笑道:“小五,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提我和他的事,我真的真的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也不准备重新走回去。”
“措哲。”
“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什么?”
“小五,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楼上公寓。
蒙烈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客厅。
宫一、羽丫头走了后,宁可非常干脆直接的和他道了声‘晚安’就回了房。
一别三天,大难不死,别后重逢,她居然没话对他说?
这让蒙烈非常不满。
他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缠着人的人。
行,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和你说话。
恨恨的走回自己房间,恨恨的走进洗浴室冲澡,出来的时候习惯看向床头,那里没有准备睡衣。
好好好,仗着有伤就忘了忠仆职责,是他给惯的吗?
一把甩下擦着头发的毛巾,他吼道:“宁可,你给我死过来。”
隔壁房间,听到熟悉的吼声,宁可先有点愣神,接着想起现在不是在B市,不用演戏,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来了。”
宁可一路小跑到蒙烈的卧室。
他这是刚洗了澡……
看着丢在地上的毛巾,明白活阎王现在的脾气铁定不好,宁可急忙说了声‘对不起,请稍等’后跑向更衣室。
跑那么快?
他的眼光不自觉看向她的腰、脚。嘴翕了翕,终究没有出声。她动作麻利,很快为他挑选好睡衣,他习惯性的展开双臂。
唉,宁可啊宁可,在B市的你过安逸了吧,差点忘了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了吧,而且习惯让他照顾你了吧。瞧瞧,这才是你的位子,你只是他的忠仆。
宁可一边感叹着一边替活阎王更衣,才替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便觉得腰上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