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湾。
蒙烈裹着一身寒意站在别墅前,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盛满冰霜。他迳直走到二楼的阳台处抬头看。
宁可,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轻巧的一个助跑,一脚蹬上阳台下的那棵老合欢树,借力一点,修长的身子利索攀上二楼阳台。接着一个灵巧的甩腿,整个人毫无声响的落到阳台上。
楼下,合欢树上累积的厚厚积雪疏疏而下,让本是警觉的宫一、羽丫头等人认定这只是积雪落地的声音。
凌晨三点,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
蒙烈试了试阳台的玻璃门,很好,没锁。
他拉开玻璃门,悄声走了进去。
在军中就锻炼出夜视能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睡在床上。
心无形中一松。
接着,他又怒了,他为了抓奸连夜归来,一路赶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她居然在这里睡得香酣淋漓?
哪怕是在睡梦中,宁可都是警觉的,睡梦中越来越有种被窥视的感觉,特别是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真实得就在眼前。
眼睛警觉睁开瞬间,只觉得身子一沉,有人压住了她。
这股寒意……
“蒙烈。”他怎么回了?这是做梦了吗?
二话不说,他直接扒了她的被子滚了进去。
哪怕室内有空调,但阳台的门敞着,冷风倏倏往里灌,再加上裹着一身寒意的人微湿的外套,宁可瞬时间被冷得彻底清醒,“蒙烈,你怎么回了?”
“不是你说空虚寂寞冷?为夫赶回来给你热被窝啊。”
明白了。活阎王回来是算账的?宁可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现在回来了。嗯,让你见识见识为夫是不是摆设?”
宁可啊宁可,你刚才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
“别别别,蒙烈……唔唔唔……”
哪怕被他占尽便宜,哪怕被他禁锢着,宁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出拳如电。
食髓知味中蒙烈疏于防范,肚子中了一拳,接着胸口亦中了一拳,在脸上即将中拳的功夫,蒙烈清醒的抽身而退,利落的翻身滚到一旁,连带着被子都被他滚走。
“蒙烈。”
真是……
羞愤中宁可一把抹了唇接着一脚踹出,蒙烈直接把被子一抽一甩成功的盖住了她。紧接着,他欺身而上。
他快,她更快。
在他扑上来的功夫她干脆就床一滚,滚至床下,接着一拳头挥出。扑了空的人腰部很快中了一拳。
好好好,这是今天的第三拳。
哪怕有着冲天怒火,他到底还是顾及着她的腰伤、腿伤,可是她却要把他往死里打。
很好。
有的人就是欠揍,不打得她服输不行。
不再有所保留,蒙烈直接飞身而起,修长的腿直劈向宁可的脑袋。
宁可急忙以手相挡,奈何那力道过于霸道。为了保证手不折,宁可只得下压身子减轻力道,同时抽出被子去绞男人的腿。
半空中,蒙烈第二脚业已踢出,直接一脚踹向被子,脚力连带着被子再度击向宁可的脑袋。
这一踢中,她必脑瘫。
什么都不讲究了,宁可狼狈的就地一滚避其锋芒。
几近杀红眼的蒙烈用了十成力道,力道钢猛也就罢了,那速度更是以催枯拉朽之势止都止不住,所以,哪怕宁可滚得再快,他的腿力已到,正踹中她的腰。
素来不惧痛的宁可禁不住“嘶……”了声。
听到声音,蒙烈怔了怔,也就在他怔忡的功夫,宁可成功的脱离了他的暴风圈,随手也不知摸了个什么东西向他的方向掷去,正中蒙烈的额头。
他就知道不能对这只小野猫存任何怜悯之心,蒙烈再度暴怒,“宁可,你找死。”
悲愤填膺中宁可指责:“你违约。”
“我怎么违约?”
“你刚才,刚才……”哪怕平时她再洒脱,但这种占便宜的事叫她如何说出口。
蒙烈不仅想起刚才被子中的一幕,浑身热了热,他恼道:“我违约?你也不看看你的双重标准。”
“我怎么双重标准了?”
“你挂我电话,不接我电话,在外给我戴绿帽子,桩桩件件,哪件不是违约?”
绿帽子?
难怪他刚才打了个阴阳怪气的电话,看来应该是知道她和骆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宁可一时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蒙烈冷笑一声,说:“怎么?只许你违约就不许我违约?”
宁可谨慎用词道:“绿帽子的事我可以解释。”
“那你挂我电话不接我电话怎么解释?”
“那不是因为绿帽子的事解释不清楚了吗?”
闻言,蒙烈突然笑了。
一路赶到B市,他本怒气冲天,在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后怒火已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在看到那个坐在地毯上说着话的女人时不知怎么的就烟消云散。
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蒙烈。这一次,我们都不计较,扯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