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是谁,这么恨我,要走到这一步?
我将身边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都始终找不到答案。
身体已经开始了最原始的反应,在收到低温刺激的时候,发出的颤抖反应,但幅度不大。
我能感受到的,只是血液开始变缓的节奏。
太可笑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陆欣然的几次算计威胁,林婉的狠心毒辣,缅甸的死里逃生,这些过去的种种,我都没死。
可最后,我却是以这种极其简单不动声色的方式弄死的。
还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我要见四季,我还没有和她解释我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还没有好好抱抱她,告诉她无论我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长大。
我还没有去看过莫菲林的孩子,还没有亲口叫莫知骋和林婉一句爸妈,我还没有为他们亲手做过一顿饭,我还没有告诉他们,其实,我并不怨恨他们。
我还没有告诉傅慎言,我其实真的真的好爱他,我还没有告诉他,其实我真的好想给他生一个孩子,我还没有告诉他,其实我真的很期待我们能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我还不想死,不想被冻死。
寒意刺骨,我的意识清晰的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甚至是冷藏柜里滋滋的制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