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沉下嗓音,坚定地道:“面对任何人,任何情况,我都不能允许夫人受一丝委屈。”
人命?
他嗤之以鼻。
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怎么能要求别人去珍惜在乎她的命?
为了这样一份主人都不在乎的性命,去委屈他心爱的人,根本不可能。
他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夫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最重要的。
阮寒星顿了顿,心底里温软一片。
面丢这样的珍重和爱惜,她又能说什么呢?
“不,不是这样的!”
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樊婉晴却痛苦至极,癫狂地大吼:“不该是这样的!沉哥哥,难道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爱我吗?”
“难道说,我的爱,你就不能多看一眼吗?沉哥哥,我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
她痛哭失声,癫狂之下身体都有些摇晃:“沉哥哥,难道我爱你也是错吗?”
“爱一个人不是错。”
阮寒星目光带着几分沉着的冷意,缓声道:“但是爱一个有妇之夫就是错。樊婉晴,够了,你下来吧,不要再闹了。”
“不!我不!想要我下来,除非你离开沉哥哥!”
樊婉晴尖声叫到:“你跟沉哥哥离婚,把沉哥哥让给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阮寒星一顿。
霍沉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别说只是区区一条人命,就算是世界毁灭,也不能有任何人让夫人离开他。
他的眼底涌起晦暗的情绪,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危险地带的樊婉晴,张口欲言。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不等他说话,阮寒星已经先开口。
她的嗓音清甜,大约是因为跟在水乡人外婆的身边长大,缓声讲话的时候,会有一种很特别的腔调。
显得温柔而又从容,优雅又舒缓。
像是撑着纸伞走过青石巷的水乡姑娘,穿透时光,款款走来。
“霍沉是人,不是物件,不可能让来让去。”
阮寒星坚定地一字一顿道:“更何况,樊小姐,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劝你,不是我求着你活下来,而是我对生命有着最起码的敬重。”
“我是在挽回一条鲜活的性命,而不是在跪求你不要死。”
阮寒星抬起眼,眼眸中沁出淡淡的冷意:“我想你没有搞清楚。那是你自己的命,你拿着它来威胁我,不觉得可笑吗?”
“假如我今天不是站在这里,你生或者死,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则八卦新闻。”
“你!你怎么这么冷血?!”
樊婉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她气道:“沉哥哥,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冷血又自私!你之前根本就是被她骗了,她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这样恶毒的女人,凭什么能够得到霍沉的爱?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样的夫人更加迷人。”
霍沉的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转头看向阮寒星,微笑道:“夫人冷血自私,我凉薄冷酷,这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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