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流护送着玄盈珏一路返回万平,在半路终于遇到了前来救驾的萧译大军,“请皇上怪罪,末将来迟!”
“萧将军来了啊!净光寺一众刺客反贼假扮北统军,意图行刺,萧将军率军平叛吧,留下关键活口,其他人朕要一个不留!”玄盈珏微微勾唇,轻轻一挥手。
萧译跪地答道:“是!”
虞朝流看萧译率军远去,这个皇帝是要将那北统军骑兵全部斩杀在光禄山啊,看来杀戮真正唤起了他的狠戾,也许他们都错了!
这场净光寺刺杀终究以一场血腥和尸首落幕了,但是随之带来的腥风血雨却是正是拉开了序幕。
刑部主审此次刺杀大案,不到两日,幕后指使翼王玄厚义便被招了出来,征讨北统军之战瞬间便被摆到了明目上,以荣威将军萧译为主将、顺翼将军吴遣为副将的主将阵容却是一直议论纷纷、无法定夺。
荣国公一派的人主张一吴遣为主将,其为吴若木亲哥、吴丰登长子,自是应该主导此场战役,而以右相陆离为首的一派则是极力主张以萧译为主将,一时间本是瞬息万变的战事便被无休止的争论拖延了下来。
李拂修自从净光寺平安回了王府后却是心惊胆战、无法平息,幸亏众人大多安康,但是据说当日光禄山上道出都是尸首,那被鲜血浸染的泥土被雨水一冲刷便成了一条血河,无数的下层人士都死伤在那座佛音缠绕的光禄山上。
李拂修再次见到萧译便是在公主府中,她看着一脸淡笑的萧译恭敬行礼:“下官见过萧将军。”
“李大人不用行礼,我们真是许久未见了啊!”
玄美瑾温柔笑着上前一把搂住李拂修,向萧译亲昵说道:“善言可是不知晓吧,这些日子我们处得极好呢!”
萧译点点头笑道:“你该向李大人多多学习一二。”
“是,李大人聪慧,我正在偷偷学习呢!”玄美瑾对萧阴咧嘴一笑,那眼中的星光点点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
李拂修心中叹息,同样是笑,但是萧译眼中却毫无任何柔情蜜意。
“萧将军,北方战事还未定吗?”李拂修轻声询问。
“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打了,我听闻杨刺史已是派了谋士赶赴北方了,翼王怕是要降了!”
“翼王要降?”李拂修和玄美瑾皆是惊声发问。
一瞬间,李拂修和玄美瑾皆是又一对眼便瞬间都想通了,玄盈珏并不像打仗,不过是在威赫翼王玄厚义,若他真是铁定要打,便会兵贵神速就直接去北方了,而不是如今这般拖拖拉拉争吵不休,玄盈珏未满二十已是如此老谋深算,当真是厉害啊!
“善言说得对,怕是现在大玄最为紧要的当务之急便是未来储君的诞生吧!”玄美瑾幽幽一叹,又是向着萧译轻声问道:“善言觉着翼王若降了,皇上会放过他吗?”
萧译微微一皱眉,突然反问道:“最为了解皇上之人是你,你反倒来问我?”
玄美瑾瞬间便笑了,这撒娇之态她从未见过!李拂修看得吃惊,这女子当真是入了情关便走不出了吗?“萧将军可是知晓沉元二字有何意?”
“沉元?”萧译有些惊愕,“好似是裴州一地名。”
“确是裴州一地名,前太子有一侍妾便是沉元人,我记着清楚,因那侍妾念着沉元那字有趣,像是缱绻之音,娘亲觉着有趣便时常提及,我便记下了。”
李拂修猛然一震,“那侍妾可是生下了前太子的幼子,在谋反案中因在别院便逃脱了,后又被追回。”
“好似是的。”玄美瑾点点头,微微审视李拂修的惊慌失态。
“李大人,我有话要与你言说!我们去花园中走走吧!”萧译打断了玄美瑾的审视,和李拂修一道走出来。
“方才真是多谢萧将军了!”李拂修一声冷汗。
“她从小素来看着他人脸色求活,这爱审视人的习惯便是改不了了,拂修不必介怀!”
李拂修一愣,看向萧译不知如何答复,这是在鄙视玄美瑾?“萧将军不喜公主吗?”李拂修还是问出了口,女子之爱当真是这般卑微吗?萧译怎可如此言说呢?
“拂修和世子怎么了?”萧译并不回答李拂修的问话,反是问她。
“无事!”李拂修直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