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邵有光点点头,“这也便是白相不信白公子自尽而死的缘由,他信誓旦旦白公子从未来过妓馆,他也不知白公子为何要来杏花楼,当日离府前白公子也未有情绪低沉之异样!”
“明变,你可否带了炭笔?”李拂修从邵有光手中接过炭笔,给那倒下的大木柜子位置留了印记,扯下了那悬挂白布,又和邵有光合力将那大木柜子扶起来,各自扫了一眼邵有光和虞朝流,指着邵有光道:“明变,你和白公子身形相似,你来试试将这白布甩至梁上。”
邵有光微微有些犹豫,只见虞朝流已经飞腾而起跃至了梁上查看白布勒痕,“只有一道摩擦痕迹,很浅,应是上吊自尽!”
“至日,你也懂这破案之道?”玄化雨听闻兴奋地抬头仰视虞朝流,眼中星光点点,一副小女儿崇拜之状。
“臭美!”李拂修轻轻磨了磨牙,低声骂道。
“曾经陪在一人身边耳濡目染也便懂了一些!”虞朝流瞬间又飞了下来,轻声道。
“明变,你试试!”李拂修暗地里对虞朝流白白眼,忙是催促邵有光。
邵有光看着李拂修手中的白布却是犹豫着并未伸手,却听虞朝流轻笑一声,朗声道:“李大人你又何必难为邵大人,听闻若是碰触死人上吊时所用的白布,怕是要倒大霉的。”
李拂修看这邵有光尴尬之情,一时也是尴尬,忙是抢着道:“我不怕这些,我自己来吧!”
此话一出,邵有光便是瞬间涨红了脸,这无疑不是更打了他大大一个巴掌,忙是劝阻道:“透达,无妨,常言道信之有,不信则无,还是我来吧,你是女子更不该碰触这些。”
李拂修:“……”她这握着这白布已是好一会儿了,不该碰触也是碰了,一时只得傻傻一笑附和邵有光。
邵有光正要接过那白布,却被虞朝流一把扯过,低声道:“磨磨唧唧要耗到几时?”
“你还是不要了!”李拂修忙是劝阻他。
虞朝流轻轻一瞥李拂修,如向李拂修吹了气般酥酥麻麻问:“你怕我忌讳倒大霉?我可不在乎。”
“你会武功,怕是模仿不了白公子所行!”李拂修咳嗽一声。
虞朝流:“……”
邵有光这心境犹如海上波浪浮浮沉沉,终究还是要他来一试,那又何必中间那么多花头?握着那白布往梁上扔,却是怎么都扔不过去,又试了多次也是不行。
“可是要站在柜子上扔?”玄化雨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突然问道。
“可是那有低些的小梁,又何必执着于这大梁呢?”李拂修摇摇头抿抿唇,“明变,你站上去试试?”
“哦!”邵有光一介书生,擎着这白布扔了许久,如今又要爬到这大木柜上,战战兢兢爬上去站好,更是束手束脚伸展不开,那白布如何也挂不到那大梁上。
虞朝流看了许久,突然飞起一手顺势抓着那白布就挂上了大梁,站在梁上向下对着邵有光道:“你试试将头套入白布中可是能踢得动那木柜?”
邵有光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向虞朝流,见他似是未开玩笑,又看向李拂修示意,见她也是目光灼灼,干燥的口中不自觉吞咽了一口,点点头打了绳结将头套入其中,想着破案为先,双手抓着白布用力向前踢下方的木柜却是怎么都踢不动。
玄化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那一句“怕是要出人命吧”便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试试向后方踢?”李拂修在一旁提示。
“位置站得偏后一些,这样好踢些!”虞朝流扶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又是指挥者可怜的邵有光在大木柜上挪动站立位置。
可怜邵有光憋着气小心挪动步伐,不一会儿已然冷汗连连,这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心中对李拂修的一点琦想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虞朝流在梁上一直憋笑,嘴角弯了几次又是平静,突然目光一瞥看到玄化雨怒视着瞪他,忙是转开视线。
“邵大人你下来吧,你应是不行!”玄化雨短短一语,邵有光却是感动得泪花都要闪现了出来,也不管李拂修和虞朝流什么态度,忙是从白布中解脱出来,颤巍巍爬下了大木柜子,确定站在地面时又是差点腿一软。
玄化雨伸出一手扶了他一把,眼中安慰一笑,邵有光瞬间看呆了。
“看来这柜子根本踢不倒啊!”李拂修皱眉,问邵有光:“明变,你们先前可是有发现?”
邵有光忙是摇摇头,“这上去试是头一遭!”
虞朝流带邵有光刚说完,就突然从梁上落至大木柜上站定,伸头套入白布中双脚向前一踢,那大木柜子“轰隆”一声就摔在在地板上,虞朝流整个身子已经晃荡着挂在了白布上。
“你疯了!”李拂修惊呼一声,瞬间上前抱着虞朝流的腿托住他。
邵有光:“……”心中想着:这未免太过双标了吧!
玄化雨:“……”所以她这么个大活人是在边上看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