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跑?做贼心虚?”李拂修看着那被虞朝流踩在脚下的男子,见他眼神闪烁不安,面色傻白。
“大人问你话呢?”虞朝流微微一用力,那男子哀声大叫。
“先带回那胭脂铺后院再说!此处人多口杂!”李拂修见着周围人渐渐聚拢,对着虞朝流轻语。
五人进了那胭脂铺后院,皆是眉头一皱,那血迹斑斑的柴房更是让李拂修惊了一跳。
她沿着墙角慢慢走近柴房之中,满地鲜血被清水冲击得到处都是,一把血迹斑斑的铡刀丢弃在一个木桶边上,微微掩在墙角落中。
李拂修缓缓走过去往木桶中一看,半桶浓稠的鲜血,上已结成一层厚厚的血浆,蓦然一心惊,微微一颤步,被身后一手稳稳拖住。
“透达?”虞朝流轻问道。
“这血迹和铡刀,这里都有!”
“是!”
“我们去审那掌柜!”李拂修快步走出柴房,见着那掌柜已被卢青南用麻绳绑手跪在了地上。
“姓甚名谁?”
“小人王回,是雨凝胭脂铺的掌柜!”那王回浑身发抖,语不成调,当真是怕到了极点。
“我自然知晓你是这胭脂铺的掌柜,不然我们又为何出现此处?”李拂修唇角一撇,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作这连环命案?”
“不是我!大人!不是我!”那王回听此吓得逗声否认,“我没有杀人,大人!”
“那这屋中血迹如何做解?”李拂修厉声斥问。
“我!”那王回却是听闻这血迹突然噎住了。
“阿花便是在你铺子买了慑月吧?”白叶如忍不住重声问道,“你便是用慑月诱了阿花倒后院,然后杀了她?”
那王回却是并未回答白叶如之问,只是突然掩面大哭:“都是慑月造孽啊!”
“昨日阿花确是在你铺中买了慑月之香吧?”一直默立不言的卢青南突然抬眼问道。
“是!”王回却是回了卢青南之问。
“所以你故意吩咐伙计不可透露慑月买卖之事,便是知晓那死者来过胭脂铺?”白叶如得了卢青南的提示,忙是又追问道。
“是!”那王回又是回道。
“你为何如此确定?”白叶如接着问。
“这城中知晓死者身份者除了我们府衙,便只有少许人,你何以确定?”李拂修听着奇怪,忍不住一同问道。
王回却是摇头不肯答。
李拂修还要再问,却被虞朝流握住了手眼中一示意。
“你难道还不明白当前形势,前阴雪地连环杀人案已经十三余载,其骇人听闻太甚,便依你这柴房中证物,要定凶手之罪足矣,若你不肯说,那便认了罪吧!”虞朝流眼眸一抬,便是轻哼一声。
王回听着这话又是哭了起来,却什么都不辩解,仿佛真失了性命也不在乎,当真是诡异之极。
“先将其关押再说!”李拂修蹙眉,低声道。
方才王回的异样众人均是看在眼中,却是怎么都想不通,培风听闻后蹙眉疑问道:“王回若是这做了这连环命案,为何又会看到小白白寻找着慑月便自露马脚?”
“因为他来不及处理那血迹,所以他本想骗你,却奈何更早早露了马脚!”卢青南轻飘飘瞥了一眼培风,似对他的“小白白”称呼甚为不喜。
“王回知晓阿花死了,若因他阿花相识,那便该早早报案才是,阿花之死一定与他有关!”李拂修断言。
“明日再想吧,先吃晚食再说,韦有丞正看着那王回,我待会去一道陪他。”培风止了众人话题,又期待问:“今日吃什么?”
“母亲在府中备了晚食,邀你过府一道!”虞朝流温声问候李拂修,又摸了摸她因为苦恼而皱起的小巴。
“走吧!”虞朝流牵了李拂修手站起身来,直接就拉她出了草鞋铺子。
“公子,你就这么拉下我们了!”培风大喊。
“晏家酒楼,自去便是!”虞朝流远远留下一语。
“世子爷厉害!”培风又是大喊一声。
虞朝流我这李拂修的手慢慢往晏府而去,却是见她一路不语,便轻声道:“破案讲究气通神灵,若是转了牛角尖了便反而适得其反了!”
李拂修“啊”了一声,撞了撞虞朝流,倚在他身侧,“我就是一想到便心痒痒,哎!你说我万一破不了案子怎么办?”
“你还有我啊!”虞朝流轻笑,转而又答:“若王回不是凶手,我猜测他不肯言说是因为怕说不出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胜过性命?”
“嗯?胜过性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