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达,你怎么了?”虞朝流紧紧抱住梦魇的李拂修,不停抚摸她的额头让她快些醒过来!
李拂修躺在虞朝流的怀中,抓着虞朝流的衣角,害怕再次睡着入了梦魇,便轻声撒娇:“至日,我不想睡着,你跟我说说话!”
虞朝流摸摸李拂修的耳朵,脱了鞋子便躺进了李拂修的被窝中,抱着她轻声哄道:“从前有个小姑娘怕黑,她便想若是天永远不黑便好了,想要天不黑,便要永远追逐这太阳!于是小姑娘便决定追逐太阳。”
“什么啊!这不是夸父逐日的故事吗?”李拂修抬手拍了拍虞朝流的手,微微白眼表示他这不是骗小孩吗?
“嘘!”虞朝流示意她别吵,又接着道:“小姑娘便决定带着家中干粮去追逐太阳,刚刚迈出家门却听见家中的老牛道:小姐,老牛亏你养了许久,如今便要老死,不如你剥了我的牛皮做成一副皮靴吧,老牛的皮靴定能助你日行万里、逐日成功!”
“哎!”李拂修又开始打断他,“这不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虞朝流一把捂住李拂修的嘴巴,还是继续道:“那老牛牛皮所制的皮靴果然是能日行万里,小姑娘追着那太阳紧跟不舍,竟是真的从此便远离那黑夜了!只是没多久,一座擎天大山挡住了小姑娘,小姑娘如何都跨越不了。”
“然后便是愚公移山了?”李拂修打了个哈欠,听他颠来倒去竟是将数个传说故事融合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虞朝流看着李拂修闭上双眼睡得安详,又将她搂得紧了些,也闭上双眼睡着了。
两人一觉睡醒,竟都是神清气爽,睡了个好觉。
李拂修看着虞朝流闭眼安静的模样,竟是比他平日嚣张的模样都可爱多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骗子!讲故事都能把我讲睡着了,厉害是你厉害!”
“现在精神了?”虞朝流睁开眼睛,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细细看了看,疼惜道:“这指甲要许久才能长出来,还得疼好多日!”
李拂修点点头,突然抬眼笑着注视虞朝流道:“我知晓鹿邑的心魔所在了!”
“我猜到了,鹿邑的心魔便是他害死郑婉情的心虚,因为心虚,所以他相信了郑婉情的的索命诅咒,他相信郑婉情的魂魄被锁在棺中才一直对他阴魂不散,他费心心机想要开启郑婉情的棺木便是因为他心虚害怕。”
李拂修点点头,赞道:“至日真是厉害!我便是这么想的,但是方才我还是觉得有一个疑点所在!如何也解释不通。”
“什么?”
“鹿邑费尽心机要得到那块玉佩,甚至是不喜骗郑婉英,但是那日他亲口说了那块玉佩抵御梦魇无用,我突然想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存在。”
虞朝流看向李拂修,眨眨眼,“什么可能?”
“便是他最开始将我引入这个局中的飞蛾残尸。”
虞朝流仍是有些不解,微微皱眉。
李拂修抿唇笑了,挑眉道:“原来还有至日也想不到的事。”
“当日他为了引你入局,假装梦魇被困,梦魇醒来还有屋外的一地飞蛾残尸作证,便是如此娓娓道来了他的那一番骗人之语,难道这并非全部是假?”
“是!我觉得那梦魇应是真的,那飞蛾残尸应是假的,鹿邑显然已被梦魇折磨许久了,但是那飞蛾残尸却有些奇怪!如果我猜想没错,那飞蛾残尸便是鹿邑的一种潜意识。”
正说着,培风便跑了进来,“公子!我给你带了一个人一个消息!”
培风身后一人紧跟着便走了进来,“韦有丞?”李拂修惊呼道。
韦有丞看了虞朝流一眼便低头闪过,向着李拂修一抱拳,郑重道:“父亲派我前来想住李大人。”
李拂修心中一喜,那韦一律当真是个识大体之人,忙是谢道:“多谢韦老!”
韦有丞抬眼偷偷看了虞朝流一眼,似是对他当日的羞辱之行还是格外在意,“我派人收买了鹿府的一名家仆,那仆人便在门外守着,不知李大人是否想见?”
“多谢韦公子想得周到!”
韦有丞一听这话微微一愣,抬头惊喜看向李拂修,见她注视着自己微微笑意,心中大喜,也是看着她点点头,便出去喊那仆人进屋。
虞朝流侧耳对着李拂修轻语:“这笼络人的手段不错!”
“有损亦有赞,你那日将他踩到了脚底,就不许我扬一扬、扶一扶他?况且此事他确实有了些长进。”李拂修微瞪虞朝流,又轻声侧耳道:“你真要和我一起躺在床上?”
“好!现在倒是嫌弃我了!”虞朝流无奈叹气,看着培风尴尬地转身背立站着,遂只得起身整衣下床。
韦有丞将那鹿家家仆带进屋内,便对着他严厉斥道:“待会李大人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决不可有所隐瞒。”
那仆人低头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