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修恨恨地瞪虞朝流一眼,“那你要如何?”
“我想看你有一日金叉云鬓,乌眉朱唇,罗裙垂地,步履袅袅!”虞朝流看着李拂修有些皱眉的样子,继续笑道:“我为你画眉点唇,你为我束发正衣,闺中之乐可否?”
李拂修听得双脸绯红,叹叹气,“可我如今一身官服,一时脱也脱不下啊!”
“我的傻姑娘啊!”虞朝流笑着抱了上去,“都交于我!让我来替你忧愁这些!”
“自然是你愁,我又不愁!”李拂修靠在虞朝流怀中闭上双眼喃喃道,富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母亲何时到禹州啊?”
“应是已从淮阳出发,一月有余便可到禹州了!”
“那可是赶不上除夕夜了?”李拂修惊道。
“是吧!”虞朝流毫无反应,“什么除夕之夜也无不同,以前也是守夜至钟声响了便各自回屋睡了,我并不觉着重要!”
李拂修有些疼惜他,遂仰头抬手摸了摸虞朝流白皙的脸庞,正好瞧见他披发间若隐若现的完美下颌角,上下滚动的喉结,男性之气隐隐散发,无法抑制。
李拂修怦然心动,一抬起上身张嘴伸舌就舔了舔虞朝流的喉结,赶到虞朝流骤然的身躯一抖,继而便是触碰上他的黑眸。
虞朝流的呼吸骤然变急变快,喉间重重喷出一口热气,虞朝流哑声压低了声线,抱紧李拂修威胁道:“说,是谁教你的?”
“秀色可餐!师父教的!”李拂修忍笑轻声道。
“原来我们的卢通天还教这些啊!”虞朝流龇牙道,抬了下眉眼便突然邪邪一笑,“那本世子也教你点东西!”
言罢,虞朝流就低头亲上李拂修的脸庞,从眉眼到鼻子,逗趣般一下一下惹得李拂修躲来躲去。
两人在马车内欢声笑语闹成一片,不一会儿便青丝交缠、难解难分了!
“今日回去好生歇息,明日我陪你去鹿府,以后便不要再去了!”虞朝流离去之时突然又掀开帘子重声嘱咐李拂修。
李拂修想起他那个爱吃醋的小性子,点点头应允,待回了铺子,又见那三人正在烤豆腐渣烤饼吃,皱眉道:“你们怎么又是在吃那豆腐渣烤饼?”
“隔壁街豆腐铺不要的豆腐渣,白要白不要!公子需得记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培风咬着一个烤饼张口便怼来。
李拂修对着培风这番言语目瞪口呆,想了想无奈笑起来,“好好好!公子真是越长越回去了,培风教训得是!”
四人遂又关上铺门,烧上炭火,吃着烤饼听李拂修言说他此行卫冯郑家的所见所闻。
听至那郑威因为飞蛾扑火突然醒来之时,白叶如也是双眼微红,低声道:“那郑威对女儿的一片心不也是犹如飞蛾扑火?死生不复再来,岂不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李拂修听之,被白叶如的一番话感动至极,世间父爱大抵如此,她的父亲便就是如此才对她期许颇深!
“公子,那这便是你在卫冯又破解的第二个案子了!公子当真是厉害!”培风竖起拇指赞道,富又想到一事问道:“昨日我和卢兄已看好了一间开武行的铺子,那租户傍晚在家,我们准备早早吃了晚食就过去,公子可要一同前去?”
“拂修姐姐累了,我便陪她在家歇息吧,你们快去快回!”李拂修还未答复,白叶如却抢先答道,旋即对着李拂修眨眨眼。
卢青南担心二人在家安全,本不愿去,却被白叶如硬是推着去了,李拂修看她这幅样子,疑惑道:“叶如可有事要与我商谈?”
白叶如忙是点点头,“我便知拂修姐姐最是懂我。”遂又是摇晃着李拂修的手臂道:“拂修姐姐定要再去鹿家一趟吧?我想夜里跟你一同前去!”
李拂修一愣,“我准备明日再去。”
“拂修姐姐,我们今日夜里去吧!”白叶如又忙是摇晃着手臂撒娇,缓缓道:“你知晓的,青南他不让我去鹿府!”
李拂修“噗”地一笑,竟然和虞朝流一样,他们竟真的都这么不喜鹿邑,仅仅是因为吃醋吗?
李拂修有些疑惑,还未想通,又听着白叶如连声催促:“我们快去快回!他们就是一对可怜人,我真希望鹿邑了却了心结,从此能安稳过一生了!”
李拂修被白叶如一时说动了,又想着自己也有话要单独告诉鹿邑,遂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趁着夜色便往鹿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近好冷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