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白叶如面色通红,忙解释道:“是我们听闻了一些鹿公子的传闻,不过是说你是个痴情之人,便是面对夫人也是宁愿选择保她而没选择孩子!”
鹿邑却是怒色未消,他深深看了一眼虞朝流,低声道:“若无他事,我要休息了!”
这是李拂修第一次看到鹿邑生气赶客,瞬间也是面色潮红,忙应道:“鹿公子,那你便好好歇息,我们先告退了,至于这飞蛾,李某倒不信那些鬼神之说,我定会查明真相。”
鹿邑淡淡说:“这是婉情的意思,李大人若要查也随意!”
三人从鹿邑房中出来,虞朝流率先走在前头,李拂修看着他这幅高高在上的世子模样有些生气,白白眼又问白叶如:“你们怎么会来?”
白叶如瞧了一眼前面的虞朝流,轻声道:“是今早世子爷派人送精碳来,我这才知晓你昨夜并非去了他那,这便去偷偷找世子,世子知晓后便匆匆带我来鹿府找你。”
说完又提高了声量说道:“你是不知晓,他听闻昨夜你不在铺中,飞也似地来鹿府了!”
李拂修面上不在意,心中却是喜悦的,但仍是故意道:“他有大美人在怀,来找我做什么!”
白叶如捂嘴笑了笑,原来是我们的县令大人吃醋了!
他们被虞朝流领着往前走,等到发现之时却不知走到了何处,李拂修忙是喊住虞朝流:“你这是要去哪?”
虞朝流指了指前面的院子,“那是鹿夫人所住的屋子,你们不想去瞧瞧?”
李拂修无语,她们为什么要来看鹿夫人呢?正要推脱,白叶如却是有了兴趣,“我想去看看鹿夫人!”
虞朝流点点头,“那便进去吧!”
前面两人走进院中,李拂修突然想到虞朝流怎么对鹿府如此熟悉?他又怎知晓鹿夫人住在这里?
带着这疑问,李拂修也忙是跟了进去,这院中颇为冷清,他们远远瞧着三四个丫鬟小跑着往后院跑,不知出了何事,刚好等他们三人进了院子便是空无一人了!
一时有了些许做贼的感觉,三人轻手轻脚进了屋中,一名小丫鬟正趴在床榻沿上睡着了,应是贴身照顾鹿夫人累了。
而那床榻上的正是一直昏迷未醒的鹿夫人,她因为卧床两年面色有些白皙,但是面目祥和,看着并非痛苦之相,圆脸高额厚唇,相貌并不出色。
“她是禹州首府真英首富李良之女!”虞朝流轻声道。
李拂修一愣,他这怎么如此清楚?莫非去背后调查了?难道他是因为吃醋所以去查了鹿邑的情况?脑中不自觉便蹦出了无数个问题。
三人站着还未有反应,院中却传来一道怒吼声:“人呢?都去哪了?夫人院中怎会无人?”
是鹿邑的声音,一瞬间,虞朝流拉着两人飞身躲进了床榻后方,一阵心虚慌张,那脚步声跨步走进屋内。
方才睡着了的小丫鬟见是鹿邑,忙是站起来,恭敬道:“老爷!”
鹿邑却是再不多言,就在屋内停下,不一会儿一连串脚步声传了进来,紧接着便是“咚咚”地跪地磕头响声,讨饶声突然响了起来:“老爷恕罪!我等方才有事被管事叫去了!”
“我说了多少遍,夫人房中不可无人,你们当耳旁风吗?”鹿邑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也带着疯狂的怒气。
“小环便在屋中侯着啊!”一名丫鬟轻声回道,带着浓浓的恐惧。
“所以她便是打瞌睡也无所谓吗?”鹿邑终于怒声斥道,说了这一句后又是忙轻了音:“滚出去!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那些丫鬟忙是连声应着退了出去。
“拿一套干净衣服,打一盆热水来!”鹿邑又是吩咐道。
没过一会儿,丫鬟小环便打了一盆热水,又取了一套衣服放于桌上,随机便轻声锁门退了出去。
李拂修微微抬头,透过蚊帐的缝隙偷偷看去,随即白叶如也跟着李拂修偷看。
鹿邑蹲身正在屋内添加炭火,然后又上前俯身看着鹿夫人,轻声道:“可是吵醒你了?”
这话一出,李拂修能清晰地看到鹿邑面色上所带的微微温和笑意,他伸手握住了鹿夫人的右手轻轻摩挲,如同哄小孩般轻声轻语:“我给你换身衣服,让你香香的,可好!”
“你乖乖别动,我先帮你擦擦身子,可能会有些冷,别怕,我加了炭火!”鹿邑又是轻声说着。
这一瞬间,李拂修能感觉到鹿邑对鹿夫人的浓浓爱意,即便不是爱情,那也是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