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修望着这个面目灵动的女子背影,突然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身为贵女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任性女子。
培风看着玄灵琼前脚出了院子,后脚便进了门来,远远地还对着玄灵琼埋怨了好久。进门看见李拂修一副没瞧见自己的样子,颇为气愤,故意躺在玄灵琼躺过的卧榻上,声音响亮般炫耀道:“有人想知道这王府九姨娘的一些事,我倒是知道一二,但是如今心情不爽不想说了。”
李拂修心中发笑,知道这小子是生气了,竟比她个女子还小气,坐起身来赞道:“培风不愧是个小机灵鬼!”
培风摸摸鼻子,一副心虚又懊恼的样子,鼓着双颊气呼呼道:“公子老是这样,别人欺负培风也不帮我,难为我还一直忠心耿耿为公子破案费心费力。”
李拂修频频低头,一副陈恳认错的态度,软软道:“培风说的是,公子知错了!”
培风点点头,满意至极,立马从卧榻上起身到李拂修身侧,一脸得意道:“公子,我这几日跟王府的很多管事都混熟了,终于被我探听出了一二消息。”
转又有些欲言又止,面色迟疑,抓抓头又看看李拂修,“公子,九姨娘应是十六年前被临王看中的,并非是二小姐所言的十五年前。”
李拂修本以为是什么寻常消息,听闻瞪大了眼,惊呼道:“真是十六年前?”
“原来那九姨娘叫严馥,听闻是个良家子,是十六年前在红磡湖下水救一孩童被临王一眼相中的。据闻那年天寒地冻,当时虽已季春,但是红磡湖水仍是冰冷彻骨,湖面都飘着碎碎一层冰,一个孩童贪玩落入湖中,当时无一人敢下水救人,是路过的严馥跳入水中救了那个孩童,也许便是这个举动让临王记入了心里,当时养在外院并无名分,只是喜欢得不得了。”
李拂修低头沉思,寒日下水救人,看来这严馥也是水性极好啊!“那是否有人知晓严馥在进王府前可曾嫁作他人妇?”
培风摇摇头又点点头,“公子,事情却并非这么简单!”
“你说!”
“听闻王爷当时喜欢到直接带着严馥当贴身奴婢就去了春猎,春猎归来又去了中升节,这事几乎整个临王府都知晓,而临王妃一直不肯给名分,也一直忍着没发作,而她最终爆发是传闻严馥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李拂修皱眉,“可是严馥并无子嗣啊!”
培风点点头,“是,因为后来严馥消失了,第二年夏日她就突然成为临王的九姨娘进王府了,再后来宠冠王府又被杖死,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传言。”
培风又补充道:“那陈姓谋士听闻其人能文能武、风度翩翩、学识非浅、兢兢业业,向来为临王所重视,若说他有出格之举确与九姨娘相关,九姨娘曾去别院遭了匪贼,是那谋士救了一干人等,可能便是那时相交的。”
“英雄救美,交心沉沦确也可能!”李拂修想起才子佳人的戏文所写叹道。
“还有一事!”培风又突然道。
李拂修瞪了瞪培风,无奈道:“培风,你便一次性说完吧,不要一次次吓公子。”
培风“嘻嘻”一笑,保证道:“好,这次说完真没了!那李盈珏原有个名叫李缇璞。”
“什么!”这次李拂修直接就打断了培风,只因她实在是太过惊讶了!
这回换培风急了,他忙喊道:“公子,你到底让不让我说完啊!”
李拂修却并未搭理培风,喃喃道:“这不是临王众位公子取名之法吗?李盈珏正是十六岁,确也符合那有孕传言。”
培风大叫一声,深吸一口气道:“公子,你先听我说完,这缇璞是温延侯侯夫人照着临王众公子取的,也存了美玉之意。后皇上因为黎贵妃幼子早亡心生悲痛,疯狂迷恋菩提老祖黄道之学,因为同音,侯夫人怕犯了义父忌讳,就把这个失宠养子的名字改了。皇上后知晓了此事,说了句“上者勿好物”,便停了黄道之学,为此还给李缇璞亲赐了一个新名——盈珏,似是存心恶心义女的迂昧奉承之举,竟赐了个盈珏一名。”
李拂修迷惑极了,竟真是如此凑巧?“可有传闻李盈珏是临王私生子?”
“王府有此猜测,但被二小姐管着并不敢多言,毕竟并无根据全是猜想,温延侯侯夫人当年都说了是弃子。”
“温延侯亲子是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