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修没有催白成言,她在等着白成言自己说出真相,只是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就在一刻间,门突然被推开了,三个人闯了进来,魏言在身后不停叫唤:“白相,你不能进去!”
那名中年男子便是大玄左相白平坎了,他气冲冲地闯进来,迎着李拂修就是一个抬腿将她踢倒在地,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着我白平坎的儿子耍阴谋!”
“父亲!”白成言见到白平坎,“咚”地跪倒在地上哭喊道,一时间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阿言,你快起来!”白平坎身后的女子将白成言拉起来,那张绝美的容颜惨惨淡淡,挂满泪珠。
李拂修从地上站起来,心中庆幸不是胸被踢着了,揉了揉那处被踢中的左腰,整了整仪容,心中已然气恼一片,却只能和颜悦色先对着魏言道:“魏大人先行离去吧,我自有分寸!”
魏言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李拂修算什么东西,对我一而再再而三指手画脚,再也忍不住急声骂道:“李拂修,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这剑拔弩张时刻,书房内暗室的门突然打开了,玄苍璧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几乎面无表情重复了李拂修的话:“魏言你出去,守住书房,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魏言愕然,即刻便不发一言,立马退了出去,锁住了房门。
玄苍璧直接略过李拂修,一双精目看向白平坎,手指轻轻搓动,双眉微挑,气势威严骇人:“白相好威势啊!李拂修是本世子的人,打狗也要先看主人,你这是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啊!”
白平坎低头示弱,心中不满吃噎,却不能直接顶撞,念着这大玄的未来局势,只能恭敬回道:“不敢。”
玄苍璧目光咄咄,嘴角微撇冷声道:“你当然敢,你都敢把前太子的幼子李代桃僵藏在家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果真是平地一声雷,一瞬间白平坎和白叶如都被轰了个底朝天,白平坎立马回过神来,面色肃杀,死死咬住不承认:“世子爷可知这话的分量,我白平坎对大玄可是忠心耿耿啊!”
“本世子自然知道,可你对皇爷爷是忠心耿耿吗?你效忠的是哪个大玄皇帝啊?”话毕,双目紧锁白平坎,“白成言已然招了!你窝藏谋反罪臣,又窜同杀害女君,这一桩桩一条条都休想逃。”
“你!”白平坎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紧握怒目看向玄苍璧。
在这火花四射的时刻,李拂修突然插了进去:“白公子,请继续说完当天的情形吧!真相如何、是非曲直世子自然不会错判!”
白成言呆呆地看向李拂修,却是不懂李拂修的意图,但白平坎却是人精一个,他经李拂修一提醒,已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玄苍璧既已知晓白成言的身份,那么他们无论怎样矢口否认,出了这个门,消息传到了玄润德的耳中,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赢得玄苍璧的态度,他若只是想要破案,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之地。
白平坎点点头,朝着玄苍璧恭敬道:“既然世子不相信老臣的忠心,老臣也无话可说。但是女君之案,我儿并无杀人,这确实是真。”
玄苍璧对李拂修很是不满,她先是瞒着自己那么大一个惊天秘密,导致他如今骑虎难下,后又是喧宾夺主,审案子完全不经自己。
白平坎态度的转变他心里明镜一般,这件事目前只有屋子里的几个人知晓,确实有回旋的余地。
玄苍璧心里烦躁极了,面上却滴水不漏,只是他控制不看白叶如的态度还是表露出了他的犹豫,他爱慕她,至骨至髓,以前想要获得白相的支持是他一直的夙愿,甚至为此他不惜得罪荣国公,可是如今这个地步,冒这么大的风险,他无法抉择。
白平坎趁着这间隙,忙道:“言儿,你还不速速将个中曲直向世子道来。”
白叶如拉住白成言伸出的左手将其拉了起来,白成言脸色惨淡,他清了清声音道:“我看到女君躺在血泊中,我当时心慌胆战,站于原地无法动弹,后来,后来没一会儿父亲也赶到了,他上前查探女君气息,我也跟着上前,才发现女君的肚子被剖开了,腹腔空空如也。。。。。。”说到此时,白成言闭上了双眼,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
白平坎上前抱住他的幼子,他强壮的臂膀似乎充满了力量,“接下来便由老臣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