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没说话,只是帮他把元气擦伤的手肘,擦了点药水。
祁绍嘶了一声,“轻点轻点……”
谢忱手一顿,旋即用力摁了下去,冷硬地说:“疼才能让你长记性!要不是冥王来得及时,你他妈的就死了!”
祁绍顿时气焰陡消,心虚的嘀咕:“我……这不是没死……”
谢忱瞪了他一眼,“若非冥王殿下及时赶到,你已经死了。”
祁绍嘁了声,却没再反驳。
这时,旁边的兄弟忙道:“谢忱,你不是推了祁绍一把,没事吧?”
祁绍后知后觉的道:“你受伤了?”
“没事。”
谢忱没好气的回了句,转过身子,卷起袖口。
他手臂后侧有一块比祁绍更严重的伤口,时间原因已经结痂了,看上去有些狰狞。
祁绍眼神一紧,抢过他手里的药水,“你这孙子有病吧?回回挡我前面显摆,也不怕把命给丢了!”
话有多刺耳,动作就有多轻。
谢忱俊脸没什么表情,只有微微翘起的唇角,看得出心情不错。
他嘴里却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若真有那天,那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
祁绍余光睨着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好兄弟两肋插刀不错,但也没让你去送死啊。”
谢忱板着脸,视线下垂,“擦你的药,屁话那么多。”
祁绍心头一闷,看着他的伤口,到底有点良心没再瞎逼逼。
两人低着头,面对面,鼻尖再往前一点点就蹭到对方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至少对于围观群众来讲是这样的。
因为只要认真看就会发现谢忱的双眼不是在看伤口,而是在看对面认真擦拭伤口的祁绍。
那温柔到一瞬不瞬地眼神,仿佛要溢出水来。
啊这……
有兄弟歪头,压低声:“嘶,确定之前传言的断袖之癖是咱们尊主女扮男装的时候吧?”
我们不确定!
兄弟们集体摇头。
苏九一脸姨母笑,靠着墨无溟手臂,“有点进展?”
墨无溟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嗤道:“喜欢一个傻子,能有何进展?”
他挑起眼尾,记仇似的扫了其他人一眼,有些不甘心的问:“本王方才救了你们,你们有何要说的?”
这话落在金銮殿兄弟眼里,那就跟“你们要对本王感恩戴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