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沐阳定下资本家的那套方法,才让辛伯接受下来。
可能对于辛伯而言,合作社大锅饭大宅院那套确实没有资本家的苛刻规章制度能更好接受一些。
大雨下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华北又有多少河流因为暴增的水流量而溃堤,但在浑源县来看,八路军似乎控制住局面,这些河流的流量与平常无异。
可惜这还不够。
“嗯……同志你未有公事乎?”
辛伯看着沐阳一直在他旁边,好像一天到晚没有事做。
“有倒是有,但这事更重要,先送你们去找张方!”
沐阳亲自带人护送,一路上顺便视察唐河的治理工作,等到烈日当空时才来到白崖台附近。
唐河到了此地,因为落差问题而变得有些狂暴,好在战士们不停加固堤坝,才没让唐河把平型关给淹了。
“沐阳!你可总算来了!”先找到他的不少张方而是学化学的张珍,上来就要把他拉走。
“你说说?这打浆机做的如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嘛!”
“打浆?打什么浆?”
沐阳捡起一些旁边分散堆放在阴凉处的粉末。
“咦?无烟药?已经能量产了吗?”沐阳有些惊喜,手上这些就是子弹动力的来源。
“怎么感觉还有些硝酸残留?洗酸时没洗干净?”
沐阳把这团无烟药洗掉,发现自己手指的皮肤已经变黄了,摸上去还有些发硬。
这现象他知道,以前做化学实验时,皮肤沾了硝酸液滴,硝酸就会大肆破坏皮肤表层的蛋白质,从而变黄变硬。
“可能没洗好,下一批无烟药会注意的。”张珍见沐阳一眼就看出问题,忍不住点了点头。“昨日下了暴雨,这一批无烟药差点泡汤!着实惊险……”
“扯远了,你看这打浆机,难道打不出无烟火药么?”
沐阳来到这打浆机面前,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是怎么工作的。
“来人,上机。”
“是!”张珍找来一个警卫,让他上去踩脚踏板,打浆机才开始慢慢悠悠地捶打着放好的块状无烟火药。
“太慢了,这跟舂米机有什么区别?”
“就是舂米用的。”
“就不能用磨?反正要的是小颗粒,你把这火药磨一下也是一样的,反正也不会爆炸吧。”沐阳想都没怎么想,脱口而出。
“咦?石磨?让驴拉磨?对啊!说得对啊!”
张珍如获至宝,仿佛有了什么新思路,瞬间头也不回就跑出门外,连沐阳都不管了。
“唉……”张方这时候才出来,他要找张珍商量事,可见张珍已经跑远,不由得叹了口气。
“团长同志,先前的撞针问题已经帮你解决了,届时把坏枪送到我们这维修吧。”
“可以,不过我建议你们跟工匠一起工作,由你们指导他们工作。”
“工匠?为何?”
张珍一愣,不知道沐阳又搞什么花样。
“你们有知识,他们有技术。你们手生他们手熟,最好分一下工。”
“这有何妨?左右不是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