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很少听到欢儿说家人,只是常见她一个发呆,不知道是不是想家了。
她正要问问,便见冬梅进来道:“王妃,皖姑姑过来叫我拿点药。”
“拿药?怎么了?”秦清问道。
冬梅道:“米次辅病了,一个劲的打喷嚏,还流鼻涕,皖姑姑说您的药见效快,叫我过来拿点。”
秦清愕然:“怎么还真病了?”
冬梅道:“王妃,什么真的假的,您见过米次辅?”
“没有,王爷呢?”秦清站起身来,问道。想着厉修寒应该去皖姑姑说米次辅病了。
“王爷现在正在和皖姑姑说话。”
承平院的侧厅,皖姑姑坐在厉修寒对面,开门见山道:“王爷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您知道的,还不是米次辅和国公爷的事。”厉修寒亲自倒了杯茶笑着说道。
皖姑姑面色如常,无奈的摇头,最后笑了笑:“这件事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只不过是两人脾气倔强,不肯退让罢了。也不肯听对方解释,最后小误会变成了大误会,不断的针锋相对,矛盾日积月累,到现在无法化解。”
厉修寒道:“那您说,到底怎么回事?听闻连根以前是好朋友,怎么会闹到现在如此田地,难道就因为小小的误会?”
皖姑姑叹了口气:“当年,欧阳剑去剿匪,这件事本来是米次辅提议的。剿匪的地方离京城不远,米次辅便带着酒去找欧阳剑。这次剿匪的认为本来就不难,加上土匪的位置比较偏僻不好抢攻击。所以欧阳剑便将上山的路全部都堵住,断了土匪的粮草,来个瓮中捉鳖。他们吃酒的时候,说起这次剿匪的事情,米次辅听说土匪才有一百多人,就随后说了句,还不够你一个人塞牙缝,还守株待兔作甚,直接杀上去得了。欧阳剑觉得都有道理借着酒劲两人上山,打算给对方个措手不及。”
皖姑姑说到此,喝了口茶。
战津英听后,有些愕然:“欧阳国公可是大将,怎么可能如此鲁莽?”
皖姑姑道:“没错,欧阳剑一战成名,但却被酒给害了,平日里运筹帷幄,所向披靡。米次辅不会武功,不惜性命陪他剿匪,他自然要去。只是两个人对一百多土匪,可想而知。那是一场恶战,两人被逼到山沟沟里,多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大部队强攻上山,剿灭土匪才找到他们。”
“可回来后,两人就打起来了,原来他们在山沟沟里没有吃食,也没有水喝,唯一能吃的就是树上的几个果子,本来说好两个人平分,可米次辅回来后,便看到果子一个都没有了,米次辅问欧阳国公,是不是偷吃了,对方时候没有,然后他们就找,欧阳剑等了许久都没有见米次辅回来,便出去找,才发现米次辅因为太饿晕倒了,而身边还有几个果子,原来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果子自己滚下去。”
“欧阳剑觉得米次辅怀疑他的人品,两人从果子开始吵起来,相互指责,说这件事本就是欧阳剑的事,不该贸然杀上山。欧阳剑一听更生气,说若不是他鼓动自己,他也不会上山,说到底他就是居心不良。”
“总是两人因为一个果子,闹的不可开交,最后闹掰,这些年针锋相对,积怨越来越深。”
厉修寒和战津英面面相窥,就,就为了一个果子?
“那没有人劝劝他们两个?”厉修寒问道:“按道理来说只是小小的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他还以为多大的事,原来比芝麻还小的事。
“谁说没有人劝?”皖姑姑无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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