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妃慢慢走到苏侧妃身边,看着那张嚣张傲慢的脸,微微扬起明媚的眼眸,眸底的冷意倏然泛起,抬手就是一巴掌:“毒妇。”
明王一惊,快步来到苏侧妃身边,厉声斥责道:“余氏,你发什么疯?”
“王爷。”苏侧妃没想到明王妃会打自己,猝不及防的退后一步,见明王过来,捂着脸委屈的倚在对方怀里。
明王妃冷冷道:“王爷不是要证据吗?好,我现在就给你。”说着看着苏侧妃道:“人偶身上的料子,不是普通的料子,而是闵州出产的月缎,那可是贡品,三年闵州才进贡十匹,整个京城,能拥有月缎的人,不是宫里的娘娘,就是皇上赏赐的大臣,这么贵重的东西,明王府是没有,不过,去年苏家倒是被皇上赏赐过一匹。王爷若是不信,可以让人查苏侧妃的嫁妆单子,便知真假。还有,写在人偶背后的字,可不是我屋里的人,王爷大可比照笔记,一个个查,若想找到真凶,就要劳烦王爷把府中能写字的人都查一遍,应该能给王爷一个交代。”
“至于木偶里面的棉花?”明王妃苦笑道:“我院子里的人,不知道从何听来的谣言,说要是一年不动针线,我的病就可以痊愈,所以半年来,我院子里,别说布,就是棉花都没有领过,而木偶里面的棉花,却是实年的新棉花。”
明王妃看着明王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自己亲自去查,看看臣妾说的对不对。”
证据确凿,有理有据。
明王和苏侧妃都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见两人不说话,明王妃问道:“苏侧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侧妃反应过来,顾不得计较刚才那一巴掌,只是阴冷的看着明王妃:“胡搅蛮缠。”
“是不是胡搅蛮缠,父皇一查便知,王爷,走吧,臣妾现在就随你入宫,让父皇还臣妾一个清白。”明王妃淡淡地道。
“你少用父皇来压我,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苏侧妃冷笑:“别以为有闲王夫妻给你撑腰,你就可以颠倒是非。”
“是不是颠倒是非一查便知。”厉修寒冷声道:“本王身为京兆府府尹,明王府出了案子,自然要调查清楚,来人,命柳府丞带人来,本王要好好调查清楚。”
明王闻言怒道:“老九,你别太过分,这是我府中的事情,没有我吩咐,谁也不能闹到衙门里去。”
“大哥都愿意闹到父皇跟前,却不愿意让衙门插手?难道衙门比父皇还难打发?”
明王冷哼一声道:“这是皇家的家事,父皇自然有权利知道。”
“本王觉得也是,既然如此,我和卿卿一起陪你们进宫,这件事牵扯到闲王府,我就不能做事不管。”厉修寒步步紧逼,冷然的气势,完全碾压对方,不给明王丝毫喘息的机会。
“老九,你越界了。”
“那也是大哥逼的。”厉修寒冷声道:“大哥,还是尽快做决定,是进宫还是报官?”
“若是我都不从呢?”明王阴骘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厉修寒。
只听到一声冷冽的声音:“既然如此,臣弟就替大哥做决定,来人,通知京兆府衙门。”
“我看谁敢?”明王脸色突变,一声怒吼,便见几名府兵冲了出来,拦住随越的去路,他冷声吩咐道:“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别想出去。”
“是。”
随越不敢贸然动手,回头看着厉修寒。
厉修寒冷哼一声:“给我打出去。”
随越长剑横空而气,直接挑来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