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没脸没皮的东西。”秦老夫人抄起手边的朝中砸了过去,声音很烈:“你们自己坐下的孽事,让整个秦府兜着,我倒是要问问亲家,他怎么教出如此没脸的东西。”
郑氏来不及躲闪,茶盅砸在她身上,好在茶水转温,顺着衣角往下流,檀色的襦裙变成褐色。
“哈哈……”
郑氏仰头长啸,指着秦老夫人颤抖的问道:“母亲这话说的好昧着良心,当年老爷不过是七品小官,我们郑家可是堂堂尚书府,倘若不是老爷巧言令色,哄骗与我,我又怎会和他早早有了夫妻之实,你们敢摸着良心说,当初不是看上郑家的权势。”
“你……”秦老夫人气的面皮发自。
“怎么,秦家的遮羞布被掀开,母亲便受不了了,那我的湘儿呢。”郑氏猛然起身,指着秦正廉质问道:“若不是你日日在湘儿耳边念叨,太子侧妃非她莫属,她会早早对太子动心,湘儿委身与太子,还不是替老爷着想,倘若湘儿忤逆太子,老爷以为你还能坐在这。”
见秦正廉一怔,郑氏满眼布满鄙视:“湘儿替秦家踏平荆棘,如今身陷囹圄,秦家却想弃之不顾,我今日到想问问,这难道就是秦家的家风吗?”
秦老夫人守寡三十年,强势早就刻在骨子里,被人指着鼻子骂,今日还是头一遭,心里那股泼辣的劲头猛的上涌,声音如石器撞击,带着股震耳欲聋的尖锐:“好好的一个女儿别你养成这个样子,你还舔着脸说秦家对不起你,是我还是老二,让秦湘不顾廉耻勾引太子。”
“说的好听,为了秦家,那为何当初不说,非要等到东窗事发才开口,你还管舔着脸说为了秦家,不知廉耻的东西。”
秦老夫人猛的一戳手中的权杖,讥讽道:“郑家有如此大的能耐,好啊,你去求啊,我到要看看,这个时候谁敢往太子府跟前凑。”
“今日,我把话撂倒这,郑家不嫌丢人,太师府还嫌呢,谁有本事谁救。”
郑氏大惊失色,秦老夫人居然当面和她撕破脸,完全不顾念郑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郑家人虽还在朝堂,可势力早大不如前。
郑家除了大房还有些势力,其余各房基本上混吃等死,可以入现在的郑家,就想一头饿了许久的老黄牛,拉着一车石头往前走,若没有秦府在背后推一把,保不齐哪日便彻底垮了。
秦老夫人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郑家有心无力,秦家视而不见,那湘儿岂不是必死无疑。
郑氏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在发作,只能瞪着秦正廉说不出话来,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倘若真惹急了母子两,她和秦湘便彻底没了依靠。
她脑子飞快旋转,想着该如何是好。
秦老夫人端过钱嬷嬷手中的茶,猛灌几口,扫了一眼郑氏,心里冷笑,还想和她斗,差得远。
她抬眼,瞄了一眼一旁的老二,心里的盘算着,还是早些把正妻娶进门的好。只是这人选……秦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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