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仁悔啊,可为时已晚,别说米家,京中任何一家都休想往闲王妃赛人。
想起在闺中哭诉的女儿,苏景仁哀叹一声。
苏老太傅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行了,如今结局已定,还是想别的注意吧。日后以此为戒。”
“是,父亲。”
目送父亲离开,苏景仁在正厅独自呆了会,才进了书房,一直到晚饭时间都没出来。
苏月听说父亲被祖父教训,来母亲这打探消息。这几日,因葛家的事,京中沸沸扬扬,人人自省,唯恐被皇上点名。
如今事情过去,苏家也跟着松了口气。
进了撷芳苑,丫头挑了珠帘,苏月低头进屋,见母亲正倚在绣着荷花的迎枕上休息。
苏景仁的正妻,是郑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对礼仪方面很是讲究,饭后用茶水漱口,小憩一会。
见女儿来了,郑氏笑着招呼女儿上前,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皱纹,身上绛紫色的长裙,比苏月还要精致几分。
“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事?”
苏月摆手,谴了丫头婆子下去,才开口道:“女儿听父亲今日未用晚饭,过来问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郑氏见女儿问起,有些犹豫,唯恐女儿听了,又要难过,随便搪塞道:“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官家的事,与你无关。”
苏月自是不信,母亲不说反倒让她更像一探究竟,她有的是法子知道。
正是握住女儿的手,满意的看着谪仙的女儿,柔声道:“还有三个月你便要大婚,母亲已经为你备下嫁妆,名单在褚嬷嬷那,回头让她送过去,你瞧瞧,有什么不满意的,或是需要添置的,告诉她。趁现在还来得及,都备上。”
提到婚事,苏月看不出半分喜悦:“母亲看着办便是。”
“那怎么成,贴己之物,你还是瞧瞧,家具我派管家与韩家商量,你放心都是上好的紫颤木。”提及女儿的婚事,郑氏滔滔不绝,很是满意,没瞧出女儿眼角的忧色。
“母亲说好,便好。”苏月兴致缺缺的敷衍,见郑氏意欲未尽还要说下去,直接插话道:“既然父亲那没事,那女儿不打扰母亲休息,女儿先告退。”
“你这孩子,褚嬷嬷给大小姐照着点。”
“是。”
苏月急匆匆的出了撷芳苑,听到郑氏的话,也不曾驻足。
让丫鬟接过褚嬷嬷手里的灯笼,等着人走了,目光看向前院:“玉池,我记得你与前院茶水间的豆子熟识,你去打听打听,爹爹何为被祖父教训。”
“小姐,奴婢送您回去在去。”玉池道。
苏月夺过玉池手中的灯笼:“不用,你现在就去。”
玉池有些犹豫,见小姐坚持,想着快去快回,应该来得及,便转身朝前院小跑去。
苏月提着灯笼,慢慢往回走,一阵风吹来,蜡烛被吹灭。四周漆黑一片,苏月叹了口气,想着如何点亮,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嗔。
她神色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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