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在郑氏房中待到半夜,才回到荷香苑,屏退所有人,她肚子站在铜镜前,看着胸前的青紫,又恨又爱。
她知晓为何太子妃会失控,这具身子,**裸的打脸。
她嘴角噙着冷笑,太子妃如何,未来的皇后如何,你的男子还不是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眸光扫过手臂上的青紫,这是柳媚儿所赠,她轻轻拂过,狰狞之色涌出:“柳媚儿,我会让你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香草。”秦湘冷声道。
香草麻利的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明日去醉红楼打探一下,太子妃今日何时到的。”
“是。”
夜微凉,深深寂寥,有人欢喜有人忧。
紫月阁内室,灯火明亮。
赵姨娘手执绷子,绣着荷花,上好的月白色锦缎,粉嫩的荷叶,一看便让人喜欢。
自从秦瑾菀入宫侍奉皇太后。她便了无牵挂。
秦正宁知女儿得了皇太后的眼,面上有光,在同僚面前倏然高人一等,这几日都留宿在紫月阁。
以往秦正宁来,赵姨娘满心欢喜,自从出了秦瑾菀之事,她算看明白,这个男人靠不得。
心里有了别的念想,自然伺候的不上心,今日直接把人撵到欧阳氏屋里,美其名曰;雨露均沾。
好不容易得空,想起秦瑾菀在宫里,自然不得空,想为女儿做两件肚兜。
看着鱼游荷叶间,她脸上带着喜悦。
郑嬷嬷蹑手蹑脚的进来,抬高烛火,轻声道:“主子,夜深了,明日在绣吧。”
“无碍,反正也睡不着,我再绣两针。”
见主子无睡意,郑嬷嬷便坐在脚踏上,低声禀报:“芙蓉苑出事了。”
赵姨娘面色如常,继续绣着荷花,似不经意间问道:“可是秦湘出事了?”
“主子,你怎么知道?”
赵姨娘把绷子拿远一点,满意的点点头,收了针线,接过郑嬷嬷递上的茶,润了润喉咙:“前几日我遣人去了趟闲王府,把府里的事,与王妃说了一下,她回话说,在等等。我便料到有事发生。”
郑嬷嬷如今越来越佩服大小姐,这手段,这心思,还好不是三房的敌人。
“那咱们怎么办?”
“既然机会来了,怎么能错过。告诉她们可以动手了。”
“是。”
翌日,明月彩霞去芙蓉苑请安,如今她们已是正经的姨娘,不比从前,丫鬟扶着两人,进了芙蓉苑。
刚上台阶,便见一个茶杯飞出来,正好砸在明月的头上,当场开了口子,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姐姐,你怎么样,来人啊,快叫大夫。”彩霞见姐姐流血,慌了神。
“放肆。”赵嬷嬷怒斥道:“这里是芙蓉苑,任何人不得喧哗。”
“嬷嬷,您快叫大夫,姐姐的头破了。”彩霞扒着赵嬷嬷的腿,求道。
赵嬷嬷鄙视扫了一眼:“这老奴可做不了主,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