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夜颔首,略一思索又追问道:“他家中可有什么人?”
“早几年彭父病亡,家中只有一母。彭家家境贫困,彭子兼完成学业十分艰难,基本就是帮人抄书赚些散银,还有彭母做些缝补之活。”
“虽房屋简陋倒也能遮风挡雨,家中还有几分良田可以种些粮食,母子俩也够吃穿。”
白擎夜点点头:“算是清贫之家。”
“正是。”
季华风尘仆仆站在屋子中央,白擎夜问完话,赶忙让他回屋洗漱歇息去了。
白擎夜回到卧房,叶宸对他道:“刚才有下人来禀徐尚青的事儿,见季华也在书房,便没去打扰你,只留了话儿让我知会你一声。”
“哦,说什么了?”白擎夜气定神闲脱了外衣。
“他说,徐记包子铺今日一整天都和寻常无异。下午报录人离开后,徐家既没人去准备炮竹庆贺,也没有看见徐尚青和其他徐家人外出,就和平时没两样。”
“这个徐尚青倒是沉得住气。”白擎夜呵呵一笑,“是个栋梁之才。”
叶宸笑着道:“这回朝中多了几员文将相助,大周的未来指日可待啊。”
白擎夜将她揽入怀中,一同往榻前走去:“是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终于盼到了。”
“哈哈,谁叫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会试才三年一回呢?”
“文化功底博大精深,的确需要岁月积累方可有成就,三年一回,本王等得起。”
“嗯嗯,我家大白最棒了。”
“等会儿还有更棒的?要不要试?”
叶宸小脸一红,“大白,我发现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
以前两人在樟鑫宫里偷偷摸摸那回,被老祖宗、玉姑姑和洛阳剑看到,后面好一通受到嘲笑。
当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嘲讽,而是故意打趣他俩。
现在时光荏苒一切早已没了当初模样,可那些往事就像昨日才刚发生过得,仍然历历在目。
“宸儿,我觉得我们该要个孩子了,不然我不在家,怕你嫌闷。”
“你不累啊?”
“为夫身体好得很,自然不怕。”
“那我听你的……”
“乖……”
鸾帐落下,掩起一室春光。
隔日叶宸起床,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榻上的凌乱和身边残留下的男人气息,显示着昨晚的疯狂。
叶宸身体恢复极好,一觉过后并不觉乏。
简单洗漱完毕,阿依塔进来禀报:“今儿香菊的眼睛肿得像桃子,看见人便躲开走,根本不敢往人群里去。”
叶宸点头,并不觉意外,这倒像是叶琳琅的行事作风。
“奴婢昨儿就派人盯上鹤鸣斋了,叶琳琅一直没出门,连院子都没出,但香菊却趁着去厨房领食材的功夫,和一个厨房丫头诉了半天苦。”
香菊初来乍到,平时也就和厨房能有交集,偶尔碰上个说得来话的,也是人之常情。
叶宸并没有多想,“她们都说了什么?”
“探子说,她们说话声音太小,离得远听不清。但可以肯定香菊是在编排叶琳琅的狠心,而那厨房丫头劝她再忍忍。”
叶宸点面无表情点头:“继续派人盯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