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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7章 十六岁的蹉跎少年(1 / 2)


阿梅这丫头有个很奇怪的习惯。

自冯永给了她一个侍妾的身份以后,再加上读书识字,还有冯永教给她的各种知识,让她在他人面前越来越有自信。

就算是在世家女出身的李慕面前,她觉得不合理,一样也敢提出异议。

但这仅仅是限于他人面前。

在冯永面前,她总是有一种天然的自卑感,只要冯永眉头一皱,她就会缩手缩脚的。

估计是冯永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只要她一学会某种知识,还没等喘口气,主君又马上甩出另一种更高级的学问出来,让她不得不重新努力去学。

主君那里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学问等着她去学。

在别人面前引以为傲的学习能力,在主君的学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反正主君老是骂她太笨了。

此时的她又露出一副愧疚的样子,仿佛小时候没有去尝一尝哑泉的水是什么味道,就是对不起主君一般。

偏偏冯永就是看不得她这副模样,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张表从句扶那里听到冯永说是答应考虑一下他所提的建议,心里原本还有些美滋滋的。

没想到冯土鳖竟然是拖了好几天都没有给他答案,这让张表心里开始有些打鼓。

等丞相从南边专门派人给冯永送来公文,张表心里就有些心慌了。

原以为此子年少得志,自己堂堂一个郡丞愿意屈身相待,应该已经是投其所好了,再加上又许诺了这般多的好处,难道还打动不了他?

半县耕地任其处置,不要说是普通人,就是蜀地世家子出身的张表自己,如果有人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巨大的好处,也要耳热心跳一番,更何况是年仅十八的冯永?

然并卵!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谁晓得二九郎君稳如狗?

十八岁的冯郎君这一考虑,就是考虑好多天,丞相六擒孟获的消息传过来,张表终于按捺不住了。

现在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丞相根本就是在玩孟获说得好听点就是为了让蛮人心服,说得不好听点的就是要把蛮人玩到服。

整个益州郡和永昌郡北边的那些蛮僚,已经被轮了一遍又一遍,无数的夷长蛮帅抱着丞相的大腿叫大人。

不,是叫大人的大人!

因为那些蛮夷称丞相为诸葛阿公……

照这样下去,孟获还能撑多久?

到时候丞相平了孟获,回过头来一看,嗯?雍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朱提郡的堂郎县还有夷乱呢?你叫张表脸往哪搁?

丞相会注意到堂郎县吗?

肯定会的。

因为当初雍就是盘踞在这里的啊。

为什么那龚禄会被夷人所害?还不是夷人看中了他急于平乱的心理,这才想法子让他中了奸计?

为什么要着急平叛,还不是因为如今平南中之乱才是大汉最大的事?

不但大汉天子在看着,丞相在看着,全大汉上下也都在看着。

在这个时候丢了脸,那就相当于丢了前程官途。

当然,张表也不全是为了要前程官途。

他在要前程官途的同时,还是想要为百姓做些实事的。

毕竟如今大汉的官场整体风气,还是蓬勃向上的。

所以他想要坑冯永,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朱提郡和堂郎县的百姓。

冯永一个人是不敢吞下半个县的耕地的,至少名义上不会,不然会被大汉丞相吊起来打。

所以这半个县的耕地,肯定是由他身后的兴汉会里的人一起吃下去冯永准备带着兴汉会那帮官二代权二代垦殖南中,这个事情随着豆的事流传得挺广。

有兴汉会那些权贵二代在西边挡着,剩下的半个县耕地,那就可以给百姓分一分,不用担心受到那些不服王化的夷人的骚扰。

当然啦,自己要是从中能捞些好处,自己肯定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哪知他连脸面都不要了,那冯永竟然还这般不爽利,当真让人有些恼火,但一想冯永背后那庞大的关系网,又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欺冯永年少不懂事,暗中坑他一把可以,但真要敢用强……说不定被轮的反是他自己。

前长水校尉廖立的教训历历在目啊!

如今一提起“巧言令色冯郎君”,任谁都要会意一笑:那廖立当真是瞎了眼……

然后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而且张表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六百石的郡丞,当时的长水校尉廖立可是秩比二千石呢。

就在这时,朱提县来了一个人,想要拜访冯郎君和李郎君。

张表一看,顿时就有了去见冯永的理由。

哪知冯永一看到张表带过来的人,眉头就是一皱,“是你?你来做什么?”

来人脸色发红,羞愧地上前,“许勋见过冯郎君。在下是奉了大人这命,前来送信给李郎君。”

“哦,”冯永冷淡地点点头,回头吩咐了下人一声,“去把李郎君请过来。”

张表一看冯永这表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看冯郎君这模样,好像不太待见这许郎君啊?

来时的路上,许勋还跟自己说是李郎君托了他的大人一事,如今亲自派他送了信过来。李郎君与冯郎君亲如兄弟,可是看冯郎君这模样,哪有一点托人办事的样子?

这姓许的莫不是把老子给诓了?

张表这边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得冯永又说道,“两位请坐吧。”

“谢过冯郎君。”

许勋连忙又行了一礼,一点也不敢放肆。

张表一看,心里再一个颤抖,同时又有些鄙夷。

这许勋,好歹你家大人也是中宫谒者令,又是跟随先帝的老臣,你能不能有点勋贵子弟的模样?

“张郡丞,此番前来,有何教永?”

冯永又转向张表,笑问道。

刚刚坐下的张表一听冯永问话,连忙收敛起心中所想,回答道,“不敢不敢,某也就是痴长了年岁,真要论起来,不如冯郎君多矣,何敢说指教?”

本来如坐针毡的许勋一听到张表说出这种话,心头就是有些鄙夷。

这张表,你好歹也是世家子,还是一郡的郡丞,面对这冯土鳖时你这个六百石官员就不能有点骨气?你这是献媚知道不?丢不丢脸?

“张郡丞过奖了。”

冯永很是谦虚地说道,“却是不知张郡丞此番来有何事?”

“咳,冯郎君啊,这些日子,堂郎县的那些夷人又不太安份了,委实是令人着恼啊!不知冯郎君对借人手一事,考虑得如何了?”

有许勋在场,张表就不好说得太过于明显,但一说起借人手,彼此心里都明白。

“不好办啊张郡丞,”冯永为难道,“兴汉会的那些兄弟们,都是心存疑虑。那堂郎县西边,靠着越郡,万一那越的夷人翻过了堂郎山,开出来的庄园岂不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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