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要紧。
甄世旺被顶得哑口无言,眼风扫了一眼众人,见大家捂嘴低笑,心里气不过,梗着脖子,道:“你少拿师姑压我们,今日便可一较高下,到时候谁哭鼻子,还不知道呢?”
“就是,你少得意。”
小鱼儿苦笑的哼了一声:“我真替四师兄悲哀,居然有眼无珠收了你们这两个人,真是可怜啊。”
“你说什么?”甄世成一听,便火了,撸袖子上前,欲要和小鱼儿理论。被甄世旺拉住,低声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甄世成恶狠狠的道:“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厉修寒盯着秦清的房门,直接无视几人的争吵。
哭鼻子?输?
这可不是她家小野猫的性子,秦清的医术如何,想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单单她那一身的血,便占尽优势。
木质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一袭绛紫色娟纱的秦清,走了出来。
隔着不远处的木门也打开,穿着同样衣服的张崇辉看了一眼对方,微颔首。
秦清努了努嘴,虚伪。
张崇辉今日表现的超长的淡定,周颠的药给了他底气。
周颠被人扶着坐在太师椅上,花白的头发,简单的挽起来,他撸了撸胡子:“开始吧。”
众人跃跃欲试,都屏住呼吸。
一米宽的长桌上,摆着两个月白色的瓷碗,碗内的血渍,看起来很是安稳,似乎等待主人的救赎。
“师妹,请。”张崇辉里面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清不屑的哼了一声,眼睛看先太师椅上的周颠。
两人自吵架后,便没见过面,瞧着平日宠爱自己的师父,被被人抢了去,秦清心里就五味杂陈。
她告诉自己,等治好平南王妃的病,就去给师父请罪,是打是罚,她都认了。
落在太师椅上的手,紧握,周颠别过头,不去看清丫头。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会心软。
张崇辉没有放过秦清的神色,那抹失望,让他心情再上一个台阶。
今日就让你尝尝,这些年我说受的苦楚。
“四师兄,我向来不欺负人,不如我们一起如何。”
对于秦清的垂死挣扎,张崇辉表现出极大的耐心,温文儒雅的目子,裹着笑意,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好,师妹说什么都好。”
我吐,秦清恶心的翻了个白眼。
只见张崇辉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平放在掌心,眸光扫过对方,待看清对方的手里的东西时,眉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