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是我指使松儿,一切都是我,看在他救你们一场的份上,饶他一命。”
自她见到厉修寒,便可定他与那人有关,特别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本以为老天开眼,看她终日以泪洗面,终于大发慈悲,把愁人送到她眼前,却没想到都是假象。
是她低估敌人,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无脸面面对老头子,还不如死了。
只是可怜的松儿,他本可安稳度日,却被牵扯进来无辜惨死。
李大娘越想越沮丧,绝望占据整个目子。
厉修寒喟叹一声,越过院中的人,略显无奈的看向某人:“看来还需夫人出马。”
李大娘一怔,回头,便见秦清不是何时站在柴房门口,诧异道:“你,你没有晕倒?”
她明明在汤里下了迷汗药。看着秦清和厉修寒喝下,为什么两人都没事,难道他们早就发现两人的阴谋,就等她们暴露。
意识到这点,李大娘脸色煞白,灰败的瘫痪在地,技不如人,她输得心服口服。紧握的双手缓缓的松开。
她不能慌,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松儿,那孩子是无辜的,在说,两人还活着,最多是杀人未遂,只要不惊动官府,大不了赔上自己这条老命。
秦清看了一眼,暗自喟叹一声。
早在李大娘进厨房,她便起了疑心,可寄人篱下,不好过多质问。特别是提到李大娘的女儿时,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和眼底的恨意,即便是一闪而过,秦清也很快捕捉到。
恨?
恨谁?
李大娘一介农户,地处偏僻,这个位置,即便是熟悉地形的人也不见得能找到,更何况是外人。
联想到几日前李大娘见厉修寒的神色,心中隐隐提高警惕。
果然,在李大娘端着汤上来的时候,一股味道飘入秦清的鼻翼。她整日与药为武,迷药这种低级的东西,在清楚不过。
她与厉修寒暗中交换眼神后,将计就计,想看看两人到底寓意何为。
没想到,李大娘居然要杀他们。
秦清缓步来到李大娘身边,伸手扶起她:“大娘,即便是要杀我们,也要让我们死的明白,我自认从未见过你,又何来仇恨一说。”
她看向厉修寒道:“我相公,常年卧病在床,自幼没出过京城,别说杀人,杀鸡都成问题。”
李松背上的脚一沉,厉修寒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他在媳妇心中就是这个形象,手无缚鸡之力。
他是不是隐藏的太过,厉修寒想着回去要不要适当透露一点实力,省的让自家媳妇看扁了。
李松手上功夫在厉修寒眼里不值一提,若不是秦清拦着,他早得手。
“父债子偿,别告诉我,你与那人没关系,那双眼和他一般无二。”李大娘提到那人眸上的恨意滔天,恨不得撕碎对方。
在场的三人脸色各异。
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简单,秦清扶着李大娘坐下院内的石墩上,想到她口中的香儿,心里有个盘算。
见秦清和厉修寒不语,李大娘双目紧皱,心里开始嘀咕,难道自己弄错了?
李松挣脱束缚,快步来到李大娘跟前,哪怕胳膊脱臼也还护住对方。
李大娘见了,热泪留下来,拍了拍李松的肩膀,道:“孩子,没事,他们没想杀我们。”
“娘,怎么知道?”李松警惕的看向眼前的两人,低声道:“娘,别被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