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初一,想来太子未等到自己,派人来问。秦湘心里带着得意,男人就是贱,偷来的总比……
她还在欣喜,眼角瞄见几个字,脸色刷沉了下来。
秦清毫不犹豫的把信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地上,仍不解气,又上前踩了两脚。
“死贱人。”
香草惶恐的退后两步,她从未见过小姐如此,脸上的阴狠,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温良。
她不知那日在醉红楼,小姐到底发生何事,但瞧着太子妃的人杀进去,小姐定是吃了亏。
想起那日小姐身上的青紫,香草脊背一紧,脚情不自禁又退后一步。
秦湘气呼呼的坐在榻上,眼睛丝丝的盯着那封信。
柳媚儿那贱人,居然让她帮太子纳妾,她还未过门,别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可转念一想,若此事被太子知晓,会不会认为她温良贤德,反倒更喜欢她。
秦湘面露喜色,吩咐道:“把信递给我。”
香草弯腰,把信铺平,恭敬的递给小姐。
秦湘细细的看了一会,才满意的把信扔进碳盆中。
“香草,更衣。”
一炷香后,秦湘站在太师府的门外,嘴角上扬,转身上了马车。
这几日勋贵世家陆续收到皇后的烫金帖,邀请各家夫人小姐参加宫中的菊花宴。
故而,这两日,首饰铺,成衣铺,人最多。
秦湘去的这家‘簪枝阁’,是帝都最好的首饰铺子,每月新品一出,都会被各家小姐哄抢。
簪枝阁还有一个惯例,每隔三个月,簪枝阁背后的阁主,都会亲自设计一款簪子,质量上乘,款式别致,没到这日,各家小姐都会聚在簪枝大厅,价高者得。
今日正式新品出炉之日。
还未到簪枝阁,便见前面挤满了人。
秦湘见怪不怪,扶着香草下了车,扔给车夫二两银子,让其去茶棚喝茶。
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心里暗忖,看来今日又是一场‘血战’。
簪枝阁,不同于别的首饰铺子,首饰至于透明的盒子中,然后错落有致的镶在墙上,走进去,像是欣赏一件件上好的艺术品。
一位身着浅兰色织锦百花裙,头戴梨花簪的女子走在秦湘前面。
“清屏妹妹,好久不见”
女子回眸,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此人米清屏,父亲是内阁次辅,长兄也在朝为官,深受皇上重视。
两人曾在宫中宴会见,私下关系不错。只是今日米清屏随祖母去寺院祈福,两人已一月未见。
秦清作为宴会老手,脸上带着友善的笑,上前握住米清屏的手:“妹妹可算回来了,想死姐姐了。”
米清屏含笑:“你也晓得,祈福是大事,马虎不得,祖母想多沾沾寺院的福气,故而多留了几日。”
不知从何时起,帝都掀起一股祈福的热风。
世家嫡女随祖母,去寺院祈福一月,既能彰显孝道又能修身养性,一举两得,名利双收。
两人说话见,太子妃身边的时嬷嬷从两人身侧走过,直奔内室。
米清屏冷哼一声,阴恻恻道:“又来?三月前的玉簪已被她高价买走,难道今日也要抢。”
秦湘满意的看着米清屏仇恨的目光,心里舒坦,如今柳媚儿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算了,我们在看看别的。”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