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他的身躯是不可能容纳如此多的空间之力，更别说这些空间之力还带着四位巅峰圣人的各自属性。
属性不相容是为大忌。
可有一部灵法就是如此神奇。
那就是灵元功。
灵元功具有融合空间之力的能力，但把修炼者必须修炼到最后一层，才初步拥有融合其他人空间之力的能力。
纵观整个石原宗，几十位圣人，也就石原太上一人，将灵元功修炼到了最后一层。
除了在难度巨大以外，灵元功的副作用也是可怕的。
一旦身体强度不达标，那么身体起码是崩溃，一身空间之力也将消散八成。
也就是说，石原太上动用了这灵元功，那么他的下辈子就全部完蛋了。
不要说一窥尊者境界了，就连普通圣人的境界能否保得住都是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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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石原太上算是舍己为宗了。
轰隆！
感受到石原太上突然暴涨几倍的气势，莫问目光一凝。
还有这种秘法。
“杀！”
目光一冷，莫问大喝一声，一道肃杀之气伴随着他的拳头迸射而出。
那只是最简单的一拳，就算是普通人打架都比这还要复杂。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拳，却仿佛是穿越了空间，横跨数百米突兀出现在了石原太上的脑门处。
空间跳跃是每一位圣人都能做到的。
可是让自身的攻击直接跨越空间，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这是什么？”
其他未参战的圣人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同一时间，石原太上位洞察到了头顶传来的强烈危机。
他扶袖一甩，手中的天命圣器化为了一个盾牌的防御姿态，落在他的脑门与莫问的拳头之间。
“嘭！”
矛与盾，莫问的拳头就好像一把锋利的长矛，狠狠刺在了天命圣器之上。
磅礴的力量就好像陨石撞击地球，轰然之间爆发。
“不好，快躲开了。”
话音刚刚落下，气压的急剧压缩使得虚空爆发出了一道雷霆巨响，恐怖的气压在达到极限之后，化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荡漾八方。
这一刻，方圆数十里之地都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冲击。要不是有着石原宗阵法的镇压，两者之间的碰撞冲击杀波都足以摧毁方圆数十里大地，将方圆数十米的建筑物、树木、花草，乃至蚊虫鸟兽都化为枯骨，齑粉，余波也可以影响到了数百里之地。
可就算是这样，余下的威势依旧让数以百计的灵师当场死亡。那些靠得比较近的普通圣人，也因此受了一丝伤害。
一时间，这些人各个心中骇然。
平生第一次，他们感受到圣人是如此脆弱，竟然连余下波都无法承受。
要不是阵法的镇压，他们搞不好会当场陨落几位。而石原宗圣人以下，恐怕要全部死绝了。
一次对轰之后，莫问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只是气血有一丝沸腾。
反观石原太上，气血受到了严重震荡。一丝丝鲜血自虎口流下，滴落在了一个不显眼位置。
尽管他抵挡住了莫问的攻杀，但是两人之间体魄上的差距那是实实在在的。
“铛铛铛……”
莫问没有给敌人喘息的习惯。一息之间，他再度出手。
这一次出手，威力比之前还要强大一筹，
到了圣人这个层次，每秒都足以攻杀数百次了，莫问更是达到了数千次。
似乎有着前车之鉴，其他普通圣人也趁机离得更远了一点。
至于石原宗的普通修炼者，就没有丝毫办法了。
他们不能离开阵法，而石原宗阵法笼罩的范围有限。哪怕是距离战场最远，他们依旧有不小的概率被两人交手的震荡波给震杀。
弱者就是这么无力。
一息交手之下，石原宗的普通修炼者就有数千人当场死亡了。余下的修炼者，也不少受了内伤。
当然也有赌博想要冲出阵法，远离战斗中心的。
但是很不幸，他们的死法更加凄惨。
前脚跟离开阵法，后脚跟就被震荡震碎了一身血肉，化为了一滩血水。
看到这一幕，依旧有不怕死的尝试。
可是换来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成为枯骨和血水。
有了这么多例子，那少部分本来毫无畏惧的修炼者，也不由得心生绝望，不敢再进行尝试。
九死一生，或许有人敢赌。
十死无生，那就没有愿意尝试了。
数千人的死亡，在这个修炼世界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管是莫问这位罪魁祸首，还是石原太上这位石原宗真正领导者，都没有去在意这数千人的死亡。
这些底层死了，他们可以再招揽。
可若是他们死了，石原宗就不复存在了。
“石原太上，你宗损失惨重。不如你我前往虚空战斗，那里将是我们的战场，你看如何？”莫问建议道。
莫问这一番话，看似为石原宗着想，实际上都是为了他自己。
再这样打下去，他固然可以杀了石原太上，但是石原宗恐怕也彻底毁灭了。
莫问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所以。
他可以打服石原宗，甚至杀了石原宗所有高层，但他绝不会灭了石原宗所有人。
物尽其用，这是他的为人之道。
听着莫问的言语，石原太上有些意动。
战斗到现在，石原太上也明白自身的处境。
利用阵法，他也只是苟延残喘，无非是坚持地久一点。
一旦没有了阵法加持，他死亡将会变得极其迅速。
早一点死，晚一点死，石原太上心中有一个衡量。
正如他所想的，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不如为石原宗留下更多一点种子。
“好，我答应你。”石原太上点了点头，飞身前往虚空之处。
莫问紧随其后，消失在了原地。
而另外四位巅峰圣人，由于将空间之力几乎都传给了石原太上，体内的空间只是恢复了一点，勉强可以一用。
“石原太上是为了他们而牺牲的，我们都赶紧离开，不要辜负了石原太上的一番好意。”方可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