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申秀琴下意识的重复着,想了想点点头,“安之在工作,丹丹说他很忙的,说他现在是很大的官了,让我要乖乖的,不要让他担心。”
陈佳妤一咬牙,又是这个阮丹宁,真是她说什么话申秀琴都记得牢!
“呵呵,阿姨,你记错了吧?丹丹是谁啊?你不认识这个人……而且,安之才十四岁,怎么可能当很大的官呢?他还在上学啊!”
“嗯?”申秀琴停下了,露出迷糊的表情,“是吗?我们安之才十四岁吗?”
陈佳妤看他神色有变,忙推波助澜,“是啊!安之十四岁,被总统收养了……安之的爸爸出事了,你想起来了吗?”
‘啪嗒’,申秀琴手里的饼干和牛奶杯子都落到了地上。她神色巨变,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捂住耳朵尖叫,“啊……不要、不要!”
陈佳妤一看,心头一喜,照顾了申秀琴这多年,她自然知道怎样才可以轻易撩动申秀琴,这一招真是管用!
“阿姨!阿姨你怎么了?你不用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陈佳妤上前扶住申秀琴,申秀琴已经病发,根本不管用了。
“啊……别过来、不要过来!安之,安之,我的安之呢?不要伤害安之,不要让安之看到!”
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匆忙赶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病了?”
陈佳妤无辜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陪她聊天,她突然说起她儿子,就变成这样了。”
“安之、安之,我的孩子呢?”申秀琴缩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叫着安之的名字。
医生沉声叹息,“快去联系总统府,让杭议员来一下!这边准备给她用药物控制一下!”
“是。”
“好,我去打电话!”陈佳妤心上一喜,走到外间去打电话。
杭安之接到电话,经过乐慈的同意,才得以出了总统府,在总统府的警卫随同下赶到疗养院。
“妈!”
杭安之冲进房间里,申秀琴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杭安之心神俱疲,坐在床边,轻握住母亲的手,神色复杂凝重。这样三天两头接到疗养院电话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陈佳妤站在他身后,轻声说着,“安之,你别太担心了,这种情况你也该习惯了。”
“习惯?你让我怎么习惯?”杭安之斜睨她一眼,近乎咬牙切齿的愤恨。
陈佳妤一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别说了!”杭安之焦躁的扶额,紧握住母亲的手,突然发现在母亲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新添的疤痕!“啊!”杭安之大惊,错愕的瞪向陈佳妤,厉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陈佳妤眸光一闪,“你不知道吗?这是你在东岭的时候,阿姨她又一次突然好像什么都想起来,当时我不在,那个小看护没看住,出了事……不过幸好抢救的及时……”
“啊!”
杭安之痛苦的捂住眼睛,“别说了!够了!”
“安之……”陈佳妤惶惑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和举动。
突然,杭安之站了起来,紧握着双拳往外走。
往外冲时,撞上了来看申秀琴的阮丹宁。阮丹宁刚走到门口,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抬头看向杭安之,看他神色不对,匆忙伸手拦住他,“安之,你要干什么去?你别冲动!”
“关你什么事?让开!”
杭安之淡扫她一眼,眸光冷漠。
“不!”阮丹宁生生挡在门框边,手指死扣进门框里,“我不让开!你这样我怎么能让你走?你冷静点,阿姨的事情是个意外!”
“让开!”杭安之此刻已被母亲的事情蒙住了理智,什么样的劝解也听不进去,他大力扼住阮丹宁的手,想要将她掰开。阮丹宁的手指扣紧门框,在两股大力的相互作用下,指甲被劈断,流出血来。
“嘶!”
她终于是吃痛,松开了。
杭安之眉目轻耸,心尖一颤,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没有管她,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安之,你不要冲动啊!不要乱来!”阮丹宁握住流血的手指,疾步奔跑也没有追上杭安之。
陈佳妤在一旁冷笑着,“你还追什么?他都不理你了……”
“你!”阮丹宁愤恨的瞪向陈佳妤,摇头吼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你明知道他最在乎的是阿姨,你还用阿姨的事情刺激他!你好狠,你喜欢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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