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桑说:“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得不说话藏着掖着。你们两位都是我的恩师,房间里没有别人,我说实话了,我不想再当舞蹈演员了,我已经24岁了,再过一两年就过了舞蹈演员职业黄金期,跳不动了。
在咱们芭蕾舞团跳不了多久,我就只能去拉大幕。咱们团行情越来越不行,演出活动也越来越少,就怕将来我想拉大幕都不行,最后只能被优化。
从《海马》开始,陈老师您就是我的伯乐,没有您,我哪有机会演电视剧。今天没有您,我哪有机会认识汪导。您肯签下我,长期培养我,我感恩戴德,我乐意跟您公司签经纪合同。
柏林老师,我知道您的顾虑,您担心我俩一旦没火,被芭蕾舞团秋后算账,担心每月几百块的工资也没了。那天唐总和我们说了,陈老师愿意给我俩每人15万签字费。
我现在一个月工资就三百多块,柏林老师您五百块。15万啊,相当于我40年工资,相当于您25年工资。陈老师这是提前解决了我俩后顾之忧。
今天我表个态,假如《曲苑杂坛》没让我火起来,签经纪约的事又让团里知道了,我工作饭碗丢了,我就拿着15万去开个茶馆,我在自己家茶馆里给客人演相声小品。我就不信了,没人爱看我的节目。”
陈文没着急表态,静静看着柏林。
柏林沉思一会,用力一拍自己大腿:“好!陈文这么仁义,骆桑这么有志气,我如果再犹豫不决就显得小气了!我也同意签约!”
打铁趁热,无需废话。
陈文什么话也不多说,从唐瑾房间柜子里找出经纪合同标准件,迅速填写了相关内容。
重点是三件事。
第一,签约十年,从1993年5月至2003年5月。
第二,签字费,柏林和洛桑每人15万。
第三,演出费分成方案,在扣除运营费和合作方提成之后,文瑾公司与师徒俩五五开,实际上就是四四二。
关于签约时间,陈文解释道:“我估计《曲苑杂坛》明年春节后应该会推出你们节目,所以咱们把合同起始时间设置在明年5月份。假如观众喜欢,那么你俩差不多那个时候该火了。哈,假如你俩不火,也没关系,我再投一笔钱,按骆桑大哥说的,咱们自己开个茶馆,自己演出。”
签约时长十年,陈文解释:“签三五年显得我没诚意,签二十年对你俩有害,咱们签个不长不短的十年。你俩要是能火十年,挣的钱也够一辈子吃烤鸭龙虾了。”
柏林和骆桑看完合同,在各自的两份文本上签下了名字。
至此,文瑾公司在拥有陈文自己、老男孩四人、汪锋、戴饶7名艺人之后,又新添了两位必将在未来大火的曲艺明星。
陈文说:“签字费的事,今天我没取现金。回头我给张婉说一声,她会打电话给你俩,到时候你们约个时间,跑一趟‘福王府’,她把30万交给你俩。”
柏林和骆桑说:“陈老师您说了算。”
合同签完,师徒俩就已经是陈文手下员工了。
陈文认认真真地把国际艺术中心的那档子事,讲述给师徒俩。
概括起来就是央妈把他们台里受观众喜爱的各种节目做成音像制品,通过国际艺术中心发行出去,卖回来的钱基本上全都进他们的账,那些节目的演职员们只拿到一点点象征性的好处费。
在南特的时候,陈文劝过陈配斯,今天他把同样的道理也讲述给了柏林和骆桑。
陈文说:“央妈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事我们不要去计较金钱上的得失,我们应该把事情视为是打广告。通过央妈的平台,我们的节目被广大观众看到并且喜欢。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去找央妈打官司讨要钱,相反,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甚至愿意倒贴一笔钱给央妈。国际艺术中心那些钱,就当做是我们付给他们的宣传费了。你们真要是跟他们搞坏了关系,他们在电视屏幕封杀你,那你们就真的只能去小剧场演真人秀了。”
陈文勉励道:“从现在到过年,你俩就好好向汪导学习吧!祝你们排练出优秀的相声节目,一举走红大江南北!”
送柏林和骆桑出门,陈文心里是暗暗高兴,总算为唐姐签下来两棵摇钱树呀!
这对师徒未来几年的吸金能力,从商演到广告费,绝对不会输给杨玉莹!
回到家里,陈文坐到陈配斯身边,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嘟喝掉:“哈!说话太多,渴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