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的脑子里告诫自己,只是一个礼节般的拥抱,但当陈文双臂力量越来越大,秦扬在心里提醒自己该拒绝,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指挥,美人的两条胳膊从男人两侧腋下伸过去,抱住陈文穿着厚重羽绒衣的腰。
秦扬双手诚实地想抓紧陈文的后腰,但羽绒服的布料太滑,她的指甲刮出吱吱声。
陈文双手离开秦扬后肩,捧住她的两侧脸颊,低头吻向秦扬的嘴。
秦扬下意识试图向后闪开,陈文捧紧她的脑袋,轻声呵斥“不许动”,一口吻住了美人的双唇。
秦扬的身子一僵,脑子里轰的一声,全无了意识,任由陈文粗暴地亲吻她。
在心底里,秦扬知道自己和陈文接吻是不对的,她是很抗拒的,她不想让陈文变得跟她的前夫一样,她更不想自己变成跟前夫的小三一样,她不想破坏自己和陈文在对方心目中互相的形象。
可是,渐渐的,秦扬不受她自己控制般,用行动回应着陈文的吻。
一团火焰从秦扬的脚底燃起,焚烧她的整个躯体,越来越烫,燥热得让她想跳进冰水里让自己获得降温。
秦扬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她难受得几乎想哭出声,却又有一股舒服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出来。
秦扬害怕了,她怕自己做出更丢人的事情,她怕以后再也没脸面对陈文。
她想阻止陈文吻她,可她没有力气做到。
忽然,自行车的铃铛声响起。
一位夜归的人,骑着车从小区大门而来。接吻中的秦扬和陈文,挡在小路上,被人拿铃铛警示。
秦扬一把推开陈文,跳到了远离他的另一
侧路边。
自行车从两人之间驶过,消失在楼房尽头的一个单元口。
秦扬和陈文隔着小路,一人站在一侧,默默看着对方。
看了很久,陈文开口说话:“外面冷,别送了,回去吧。”
秦扬结巴道:“刚才……刚才我们……”
陈文打断道:“别说了,刚才事,悄悄记住就好。秦老爹康复前,你不要再一个人住石库门了,就住在这里,帮我照顾好……那个,照顾好咱爸咱妈。”
说完,陈文转身走向小区门口,没再回头。
秦扬木讷讷地站在楼下,看着陈文远去。
过了很长时间,秦扬才呢喃一声:“我……我真的可以这样吗。”
……
打车回到财大小区。
苏浅浅正在卧室里复习功课,坐在书桌前喊了陈文一声。
陈文进门,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欧可岚和林灵儿买的。
起开瓶盖,走进卧室,坐到床尾,喝酒看苏浅浅复习功课。
苏浅浅转过身问道:“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
陈文说:“我今天去看望了秦姐爸爸,老头情况有点回光返照的味道,挺吓人的。”
苏浅浅站起身,走到陈文面前,将男友的脑袋抱紧在她肚皮上。
陈文说:“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还在读小学,但我记得他的样子,也是这个样子,忽然间变得很健谈,状态很好的样子。”
苏浅浅没有说话,用她的温柔,帮男友化解忧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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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搂着苏浅浅,神情恍惚道:“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爸妈,还有你爸妈,他们四个人的骨灰盒摆放在我们面前,我很害怕,我不想他们死,我要把他们救回来,我不想任何人杀他们,谁敢下黑手,我杀了谁。”
一遍遍叨念,陈文累了,睡着了。
听着陈文的轻微鼾声,苏浅浅小声说道:“我也做过同样的梦,梦见他们四个的骨灰盒,那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好奇怪的梦啊。陈文,为什么你会带给我这样的梦?”
12月24日,星期四。
今天是圣诞节前一天,西方人每年的家庭团聚日,晚上被称为平安夜。
上周六,在林灵儿的提议下,今天五个人去外滩一带的教堂守岁。
早上起床,苏浅浅蹲在床边,动手帮陈文收拾行李箱。
陈文从身后抱住苏浅浅:“这次去帝都,过几天去沙特,我不带行李箱,就一个桶包可以了。”
苏浅浅问:“你不带行李吗?”
陈文说:“回头我自己收拾背包,你别管了。”
苏浅浅拿出行李箱里的黑塑料袋,里面还有6万现金:“这些你全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