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允姬她们的住所,陈文回到自己的合租别墅,洗完澡,上阁楼,躺在床上想心事。
崔喜善已经被娱乐公司起诉了,她赔不起巨额的赔偿金,也不愿意回国做那些娱乐圈大佬的玩物,对她而言唯一的逃难方式就是在法国拿到永居权。
只要她拿到永居权,就不怕被她们国家的娱乐公司和法院找上门。道理很简单,又不是什么恶性刑事案件,纯粹是一种大家心知肚明的经济纠纷,法国方面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把崔喜善引渡回国,甚至可能会仗义庇护本国居民。
获得法国永居权,陈文知道三种方式,第一种是投资移民。前世的记忆里,他知道赵微做过这种事,拿600万欧元投资了法国的一家葡萄酒庄,两口子获得了法国的永居身份。
陈文开始盘算自己身上的资金。
陈文现在手里有340多万美刀,他再努努力,靠体育比赛赢点钱,还能再增加一些数额。在90年代拿500万美刀出来,应该够帮崔喜善砸下一张法国身份证。
但陈文的这笔美刀是他去非洲打仗的军费,闹不好他需要买大量的军火,甚至可能组建一支他自己的部队,去跟索马里的土匪茬架!
拿着救父母的钱去给崔喜善买法国永居权?不要搞笑了,陈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崔喜善又不是苏浅浅。
第二种方法是结婚移民,这就回到了崔喜善现在面临的难题上。
有法国国籍的男人,以及没有国籍但有永居权的新移民们,他们非常知道自己身份的价值,并且利用这个价值,玩弄着大量女留学生和新移民当中没有身份的女人的身体。
崔喜善接触到的那个印度裔法国人,即是这种情况。那人已经找了4个女朋友,全是留学生,其中一人是华夏女孩。崔喜善如果加入,将把那几个女朋友的获胜几率从四分之一摊成五分之一。
如果崔喜善最终不幸落败,砸中了那五分之四的失败队列,就真的变成李允姬口中的“厨余垃圾”了,绝对会被那个印度人扫地出门。
第三个方法,难度比第二种还大,这就是工作签证。
根据陈文的见识,这种签证属于非常牛掰的一种,必须是有相当规模的正规公司,走合法的途径雇佣外国人,而且还要签长期合同。
这件事想一想就知道难度有多大了。
公司必须向法国移民局解释,为什么这个岗位在法国国内招不到法国人,反而必须招一个外国人,为外国雇员提供长期签证。
在陈文看来,除了那些极其高精尖的科技人才,以及不可替代的学术人才,基本上其他人是不太可能拿到这种签证的。
赵微够牛了吧,有名望有市场,
还有强大的人脉,但她走不成工作签证,最后办的是简单粗暴的投资移民,砸600万欧元换来两张绿卡。
想来想去,陈文想到了马克亮,那家伙是80年代公派留学生,获得了永居权,如今在做地接。
陈文觉得,马克亮的路子应该是有的,即便是野路子,那也是路子。
已经夜里10点了,陈文不管那么多,下楼拨打了马克亮住宅电话。
没人接听。
陈文这才想起,马克亮已经去水果农场了。之前马克亮告诉过他,现在开始进入了水果采摘季,为了每个月大几千块法郎的收入,马克亮去做采摘工了,要做到圣诞节前。
在翻通讯录时,陈文看见马克亮写给他的另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名叫李斯特的华人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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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去机场接王巧的那晚,曾经在机场见过这个李斯特,也是华人,接的是帝都飞来巴黎的航班。
马克亮给陈文介绍过,那个李斯特也是80年代公派留学生,如今在法国也已取得了合法身份,平时做的事跟马克亮差不多。
马克亮还告诉过陈文,李斯特在巴黎有工作,所以不需要去水果农场干活,他让陈文有事就去找李斯特,比如租车、买车什么的。
陈文看了几眼李斯特的电话号码,觉着现在时间太晚了,即便商量出什么好主意,接下来几天他不在法国,也没法跟李斯特进一步交流。干脆下个星期再给李斯特打电话。
……
9月25日,星期五。
早上睡了一个懒觉,陈文起床下楼洗漱,谢家姐妹正准备出门。
谢甜甜笑嘻嘻说:“陈文你真好,昨天买了好多菜,我和姐姐这个周末不用买打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