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龄不大,陶陶胡乱在心中祈祷,随着知敏急速下降的温度,她的心如坠冰湖。
陶陶忍不住低泣,耳朵迟钝地捕捉到鞋子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簌簌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裹挟着风雪,一双锃亮的皮鞋冲入视野,她茫然地抬头看去。
恰好撞入凉薄的茶色浅眸。
那双眼起初是料峭无比,无悲无喜,后来打量的目光凝在她的眼角,生冷的眸光里,流转着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平静的冰面下,涌动着滚烫的岩浆。
半是冰封千里,半是浓烈执拗。
吓得陶陶赶紧压下羽睫,余光却递过来一只手,掌心向上,骨节分明,雪花飘落在指尖,说不清是眼前的手更白,还是雪花。
陶陶低头看了看怀中气息渐弱的知敏,惶然抬头,如同迷路的小兽,走投无路下,只能赌上全部。
陶陶抬起手,悬在大手的上方,犹豫不决,最终咬牙卸力,重重压在男人的手上。
掌心相接,温度骤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