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将就。
这小区是零几年建的六层楼,低矮握手楼墙坯裸|露,上面稀稀拉拉挂着几个空调外机。红黄楼顶被经年风雨冲刷得褪了色,破败不堪。
小区门口的沿街房伸出私搭乱建的棚屋,本来还算宽敞的道儿硬生生被挤成了胡同。
打包了一份馄饨往回走,几个酒鬼勾肩搭背迎面晃悠来,有一个腿一软直接扑通跪在景灼面前,吓他一跳,馄饨差点儿飞出去。
绕过行大礼的酒鬼,景灼眯着眼看沿街铺闪瞎眼的LED灯,烟酒超市、盲人推拿、小龙便利店、速8台球、大猫网吧……
出于老师神经质的职业病,景灼后退一步,往大猫网吧里瞅了一眼。
这一瞅,手里的馄饨又差点儿飞出去。
程忻然正坐在最靠外的机位上,旁边站了几个流里流气的花臂小青年。
景灼非常迅速地掏出手机对准她。
先拍照留证,省得一会儿死不承认。
拉进镜头,屏幕上,几个紧身裤能把腿勒出血的花臂男在跟程忻然说话,有一个伸手碰程忻然。
程忻然按着电脑椅扶手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