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郊区,进了那日的建筑,坐电梯到了地下室。
“嘿。”许如清在等我:“这边。”
“杜涛还挺有心的。特意加固了房间啊。”我跟在她后面,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穿着宽松的运动服。
“因为你。”我道:“一会儿一块上学去吗?”
她现在已经不能读我的心了。
每次和她见面时,我都要创造出一个人格,形成两个人格在脑海中对话的局面。
她就只能读到混乱了。
“我也不知道。”她眉间有伤感的深情,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只是……好像一切都变了。”
“我懂。”
她特意在电梯口等我,明显是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杜涛没有做什么准备的话,那等在电梯口的就不只有她一个了。
杜涛一定是做了什么特殊的改动,才让她来带我去。
结合紫光人凶残的战力和危险程度来看,再加上我对杜涛的了解,唯一合理的猜测就是——他把房间加固了之类的。
地下的空间很大,几乎看不到边。
“这里。”她打开门。
我注意到门上有特殊的材料,打趣道:“这地方好,尖叫也传不出去。”
“我们不会虐待别人的,不管他犯了什么罪。”她完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的是你。孤男寡女在这种地方~”我特意拉长了尾音。
她走进通道里去:“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干什么。”我语气轻浮:“有人对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吗?”
杜涛也懒得管我了,道:“人齐了。”
“等一下……”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该不会把门设计成了自动关上的那种吧。”
张虎打了绷带,看起来伤得不轻。
“什么意思?”杜涛道:“现在用自动门不是很正常吗?”
“好,等我,等我一分钟。”我进来的时候留了一手,把‘看不剑’搁在门缝那儿了。”
我穿过通道,果然看到门没关上。
我蹲到地上,用手捏住看不见的间:“走你!”
门这才关上了。好险。
我原路折返回去,道:“这下好了,开始吧。”
月暗点头,影子逐渐扩大,从淡淡的暗灰色变成纯正的黑。
黑色逐渐覆盖住一片地面,紫光人从黑色的东西中浮现,平躺在地上。
黑色迅速地收了回去。
“他还在昏迷中。”月暗道:“有一些醒来的迹象。”
我、许如清、月暗、张虎、杜涛,围上去。
“你别说,这小哥长得还挺清秀的。”我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八块腹肌啥的……”
毕竟大伙儿才刚被紫光人灭队,杜涛也想让氛围变得轻松点,道:“男的你也要看啊?”
“啊,我老色鬼了。”我道。
张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月暗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有前途啊……”
“咳。总而言之……”我想了想:“有谁想说的吗?”
杜涛一马当先:“我先吧。根据调查,这家伙没有任何身份证件或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那柄剑呢?”我道:“他是有一把剑的吧。”
“是,但是那把剑……”杜涛吞吞吐吐的:“是一把普通的木剑。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靠。”我翻了个白眼:“老哥,不是说你不行,还是交给我来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看着众人:“根据他的衣着打扮,还有那日我见他用的招式来看,排除掉细微的可能性。”
“这家伙应该是个道士。”
没有人接我的话茬。
“不会吧,这么明显的事情。一把木剑!你告诉我说没有有价值的线索?这本身不就是线索?谁会带着把木剑出门?”
“呃……”杜涛傻了一会儿:“他的身份不能被证明。你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但不一定就是真相。”
“不错的辩证观。”我难得夸奖了他一句:“但我相信我猜的是对的。”
“对不对的,谁又知道呢。反正这家伙还是不要醒来的好。”张虎并不买我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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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道:“你以为这个房间特意加固是干嘛的?”
我早在看见许如清在电梯等我的时候,就知道杜涛的想法了。
特意弄一个这样的加固房间,又召集齐了四位超能人。意图还不明显吗?
我料想他没有什么手段——道士一般都不玩这个,大胆向他脖子抓去。
他身上穿着古式的道袍,我也不在意——只把他的头摇晃起来。
“你干嘛!”张虎大惊小怪地:“把这畜生弄醒干嘛?还嫌他杀的人不够多?足足一条街上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