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我知道后面会很难,会有危险。
可是心跳却跳得很大声。
“是时候做点正事了。”我单手一招,一个褐色的沙发出现。
随手一抓,从空气中拿出来一杯矿泉水。
从小到大,矿泉水都是我最爱的饮料。
我坐到沙发上,然后翘起二郎腿。
注视着这张卡片一样的东西。
这儿,是我眼镜自带的空间。某种程度上,我就是这里的神。
另一个我懒散至极,坐在沙发那头,把两根手指当作小人的两条腿。
“是你。”我微微颔首。
“嗯。”另一个我看起来不愿意说话。
我便只是注意着卡片上的内容。
这是“手”枪的技能卡。为了应对过一会儿可能出现的危险,我必须先学会用它。
这张卡片上写着所有的步骤。
我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做出枪的样子。
“感受你的身体,特别是手。”
卡片上这样写着。
这一步其实我是做得迷蒙的。
“唔……”另一个我发出了点声音。今日的他好像与往常浪荡的感觉不一样。
“你想聊聊吗?”我暂时放下手头的活,在这个空间里,时间流逝的比率是我一百秒抵人家一秒。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他反而问:“战斗。人们都有战斗的理由。”
“正确。“我打了个不响的响指:“吉姆是为了救回哈维。闪电侠是为了拯救所有人。”
“人人都有战斗的理由。”我道:“那是他们战斗的动力。”
我话音一变:“可那,也让他们变得可被摧毁。”
“而我,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没有战斗的理由。”
他沉默了。
“我总是把选择的压力放在别人的肩上。”我道:“就像头骨那件事。”
“我不做选择,这样便不承担后果。”
我这一生,目前为止,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我不去选择文科还是理科,而是让别人替我做出选择。
我不去选择他人的去留,所以显得我交友时有些冷漠。
“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眼中逐渐泛出光来:“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玩罢了。”
“你把这看成是一场游戏?”他问。
“是啊……”我看向不可知的远方:“现实,游戏……也许本来便没有什么区别罢了。”
“我们都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却卡在这一步而已。”
我伸出右手,然后抖动一下。
“我与他人斗争,不是为了自由。不是为了信念。不是为了保护。不为任何事情,只因为我想去做。”
我扬起嘴角,然后把右手食指抵在另一个我太阳穴上。
“再见了,普通的我。”
我右手被震开,随之而来的是手枪的命中声。
……
一秒钟。
我睁开眼睛,门矢士和吉姆都恢复了所有感官。
“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我笑起来,看着自己的右手——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我已经学会了。口袋里,“手”枪的技能卡化作灰烬。
当然了,我也并不蠢到打算拿着一把左轮就去挑战外星人之类的……
我四处看了看,看到那填满蜈蚣的房间时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云天明这货……要他好看。
“我们怎么办?”吉姆道:“放弃吗?”
“我无所谓。”门矢士又摆出臭脸:“喂,你怎么想?真的打算让我冒充别人领奖去?”
我感觉到有生物靠近,一把将两人揽住,跃进某个传送门去。
一阵非常强烈的光污染过后,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地板是非常奇怪的七彩色,而且蔓延很远,直到视野的尽头。
“我们先和他们玩玩,你们说呢?”我看着二人。
“有趣。”门矢士又拿出了那个白色的东西:“我自己挑对手。”
“你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什么?这是腰带啊。”门矢士把腰带放在腰间,腰带就自己固定住了。
“你怎么看?”我问吉姆。
“这个嘛……”吉姆清清嗓子:“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尤其是打架……”
“剑来!”我突然很大声地喊,像是最大声那种。
“我靠!”门矢士吓得一哆嗦:“你特么能不能正常出牌?”
我把看不见的剑放在吉姆手里:“保护好自己。”
吉姆笑起来:“那你用什么?”
我眉毛一抖:“关键不在于武器,关键在于使用武器的人。”
话音未落,一大批奇怪的家伙从四面八方的传送门出现。
“小友,无意冒犯。”有人还算客气,想要活捉。
有人就直接开炮了。
远出,漫天攻击飞过来,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下。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时候岂不正是充大瓣儿蒜的时候吗?
“我给你们单挑的机会!”这一句话掷地有声。
门矢士穿上奇怪的装甲,然后飞速移动,一拳就把很多人鼻子打骨折了。
之前那个三只眼睛的家伙盯上门矢士,然后两人便打起来。
三只眼手拿两个大锤,看起来颇有什么天庭那一班神仙的感觉。
我也不认识这家伙,只是放任他们去打。
越来越多的人通过传送门,来到这间房间里。
我却在想别的事,盯着地上七彩色移动的地板出神。
一个穿着宇航员衣服的家伙偷偷出现在我身后。
“大奖是我的!”我回头的时候恰好听到他在说这句话。
扭曲的脸上尽是病态的纹路。
我还在思考他会怎么攻过来,就看见他自己摔了一跤。
这并没让我放松警惕,我道:“看起来穿了不合适的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