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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剧本(一)(2 / 2)


鱼已咬钩,一切安好。

我满意地看了一眼这句话,摁下了锁屏键。

于是房间里连我惨白色的脸上的嘴角也看不到了。

薛定谔的月亮也重新回到了盒子里。

那个电影叫什么来着?纯黑的噩梦。

我在黑暗中哼的是什么歌?七个孩子?hellozepp?不。丑八怪。

“喵。”跟我还怕生吗?这猫。

什么该死的东西扎了我一下。

水深火热的同居生活

“像海浪撞过了山丘以后还能撑多久……”

哦,那是我的手机铃声。

“咚。”

那是我的头磕在沙发上的声音。

“喵。”

猫又在叫。

“……”

这轻微的异响是什么?

我连忙立起磕痛的头,小心地踢开猫,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嗯?”

那是我疑惑的非正式口头音。

“喵呜。”

这是猫歪头看着我和她以及中间的一桌早餐不解的声音。

“那娇艳的花盛开后等你来能撑多久……”

那是我没关掉的闹钟。但是被我猛地拍了。

“你……做的挺好的。”我打了个哈切。

“……谢谢。”她拘谨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低声呜咽着。她和猫都是。

顺便一提,现在的年代,人们已经更习惯于在客厅吃饭。

我自顾自地拿起面包片。

请不要讲什么崇洋媚外的话,对于我们这种人,面包片的即食性和口感无可替代。尤其是在早上。也不要讲什么先刷牙的事情。我们这里的习惯是先吃早饭。请不要想当然地以为你所有的的做法就是唯一的绝对正确。

简简单单的丰盛的早饭。唯一的问题是,太阳疯狂地对我抛媚眼,刺得我直眨眼。

全程尴尬。就好像你离开电影院发现脚上粘了三块颜色不一样的口香糖,可乐也没喝完,冰也没吃,爆米花还被别人偷拿,甚至还丢了和你脚上穿的nike鞋子一起买的apple多少多少Pro。

扯远了。我还留意到她在面包片里抹的果酱是一个笑脸。不是我的那种,就是平常那种。

很用心,不是吗?

猫也看饿了,看到我又没空理他,这小东西就赌气地盘在一个小地方。瞪着我,那眼神好像在夸我做的好。

老阴阳家了。我想。我引起一片面包,把它拎在手里,把手送到猫头上。

“喵喵。”

我立刻收回了手,并且喂给了她。是的。

我温柔地塞到她嘴里:“好吃吗?”

她狠狠地温柔地点点头,狠狠地温柔地说了:“嗯。”

不是我非要弄成这样可能歧义的句式,只是如果不这样无法形容她的表现。一点都不能。

“好吃,那以后就你做饭好了。没问题吧?”

我心想,以后的日子可以每天都吃到这个吗?不错。

于是以后的日子就如潮汐般涌了过来。

抱歉。我不是一个上班族。我的工作就是待在家里。至于干嘛,我们先当个伏笔。

请原谅我用一个毫无新意的排比句式。事实上,我很少有社交。事实上,我能认识她基本算个奇迹。事实上,这对她来说应该也算个奇迹。

那么我是如何认识她的呢?

我需要卖个关子。

那是秋天的一天。一天都是秋天。那时还没有现在这种温度。事实上,差的远。远的很远,就好像你天天能见到的暗恋加初恋。别掩饰了,你肯定有,你又不是木头。

对,总之就是这样。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出了门,先去了咖啡厅,又去了图书馆。

我是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她。

后来我也很常去图书馆的,只是再碰不到她。

她的电话我也没打。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的同居还没开始。

有一说一,同居那一段我确实感到了某些东西,好的东西。

不过呢,鉴于需要考虑到大部分单身读者的吃醋问题,这部分就不细写了。其实也没有很虐狗吧,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和她愉快地玩耍……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周内能见到她的只有早晚。早上吃她的豆腐。豆腐,是她的拿手菜式,别误会。晚上也吃……不是,没有,晚上她一般不做豆腐。

周末的话她倒是不用工作或者学习,我后来给她介绍的图书馆的工作不需要周末去。于是就听歌。整夜地听歌。她也爱听歌,听歌缓解压力。

我听歌则是有更复杂的目的。总之就是听。

一首一首地过。我还写着东西。听到很多。近代华语群星名曲,欧美的金曲。

我家有一台唱片机,是我父母之前旅游带回来的,我虽然爱听歌,但是只懂有限的部分。反正是很厉害的机器,虽然是很老式的。我妈老是念叨着情怀情怀啥的。我也不懂。

没想到这时候大展身手。我买了很多黑胶,一张一张听。盯着转动的黑色东西,我能写下一整天的心情。

哦,那是多好的日子。她坐在一边,我放着机器。因为现在的房间隔音性很强,强到中产阶级都可以几乎一家一套家庭ktv。

所以不会影响到别人。所以很大声地听。所以听到“放一盘磁带七八十年代,才听了一半就悲伤起来……”。所以我就拉着她的手。所以就深情地对视。

当然没有下一步。我们都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总之是很快乐的日子。大部分都是。当然,她发现我屋子里的手办和小人书的时候绝对算得上最烂的瞬间之一。

既然她没点破,我也就装作。

嘛,就是这样。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味道。这味道就像儿时商店买的那种糖,很酸的那种。但是我不酸,因为我在里面。你应该明白。简单来说就是你觉得酸,我觉得甜。理解一下,消化一下酸味。

就先到这里

吧。

我是不是讲过这是个恋爱小说?目前为止,是的亲。如果你是带眼镜的读者,为了防止后面它跌下来,你最好扶稳了。

过去的事情究竟过去了吗

多久之前,就是那个整天都是秋天的秋天。

她站在柜台前面挑书,我就在一旁看。我会对她产生兴趣,纯粹是因为她在我平时的书架旁,不要误会。

她静静地盯着,我也不好过去。于是我就站了一会,这时候小猴儿也来了。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小猴儿是昵称,我少有的伙计之一。他曾经是个次次考试都全校前三的优等生,因为被欺负了,就来找我。他家以前是我家的邻居,从小就和我玩,后来搬走了,但他一直多少知道点我的消息,于是来求我。这个人吧,双商都高,就是身体弱。

话说回来,情商再高的人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何况是个小伙子。

我就托了几个人,把对方口头教训了一顿。我本来是想大事化小的,毕竟他那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就只是闹了脾气打了一架,没见血没打脸,谁也没占到便宜,谁也没伤的多严重。

只是恶心的是对方后来气不过,抢了小猴儿女朋友,又让他女朋友在学校的群里发了几段人身攻击的视频。本来还好,我是不方便插手的,但是对方这样做事,那就没办法了。

我就让他到我家去,请他喝了我父母带回来的茶,喝之前我打了个电话,喝完了又打了一个,小猴儿拿着我的终端听得热泪盈眶。

先是对方道歉,又是他女朋友道歉。

小猴儿挂了电话,我正要下逐客令,他非抱着我家门框不走,一心要跟我混,我无奈就先答应了他。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跑过来给我带了早点,还嘘寒问暖的,搞得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看他那意思,就差给我暖床了。

没办法,再聪明的人也怕傻瓜啊。

我就让他先回去,以后别在来了,免得暴露我们的关系,他听得好像什么国家机密,走的时候连门都是轻轻地关。

后来又见了几次,他老是问我要让他做点什么,我就给他随便讲点东西,让他干点什么简单安全的活,比如说抽空盯个人什么的。

没想到他干的还挺有模有样。本来嘛,这小伙体力旺盛手脚利索,双商又高,讲的话也好听,办事又认真,谁不喜欢?

我就让他到那个什么飞哥那去留个名儿,听他的。我还特意给飞啥的哥说了让他不要干沾黑的活,飞哥那头点的就跟拨浪鼓一样。虽然这个比喻很多人用,很俗,但确实形象。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就不提了。总之就是路人甲。

然后这个路人甲……不是,小猴儿,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我啥的,我就在那敷衍他。别问怎么敷衍,就硬敷衍。

虽然我尽力让他误解,可是他还是注意到了我在盯着她。

有时候骗聪明的人容易,有时候骗傻的人容易。

虽然我认真一点的话,别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但是因为以前和小猴儿的交情,又加上当时我也没想到会和她有这种关系,所以就没怎么掩饰。

以他的能力看破这个时候的我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他就“原来如此”地笑。

我这时候察觉到但是有点晚。

他贴着我耳根讲:“大哥,放心,绝对拿下。”

当时好像有谁让我不要阻拦他,我竟然就听信了。那天我的状态很奇怪。后来回想起来也是。

于是他过去了,我愣了一会也走到她旁边。

“……所以说,能不能把你的号码给我?我……”

我打断小猴儿自以为高深的搭讪,道:“行了,你先忙吧。”

他看到我的眼神就乖乖离开了。

我看到她的小动作,于是推断出来她以前应该从来没被搭讪过。虽然这很离奇,但是我相信我的推理。

于是我说:“刚才那位先生是我的朋友。抱歉,打扰了。”

我一边说着这个话,一边用背后的手悄悄地抽出了我想要的那本。

她突然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我……我也想要那本书。”

我少有地晃了神,书也被我捏在手里。

“那个,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这边的,就在想会不会是嫌弃我挡到了你的位置……还有刚才你的动作,我就猜你是为了那走某本书才……”

“很棒的推理。注意力也很敏锐。”

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脸,于是顿住了。

她飞快地低下头去。好像是怕我。

我沉默地笑了一声:“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那边看书架……”

她的身体不再轻轻地抖了,似乎是很在意我说的话。

“而不是,在看着你呢?”

我的语气轻佻到离谱。

她听到这话,立刻就做出离开的姿态。

我抓起她的右手,我感觉那只手甚至纤细到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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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把背着的手伸出来,把那一本《推理的依据》固定在她手上:“你喜欢的话就拿去看吧。”

我松开手,她就一言不发地离开。

我目送她到我视力所及的极限。不是为了什么多记住一秒她的背影什么的,只有纯情的青年才做那种事。

直到我完全不能看见她,我才低下头看了一眼右手上的胶带段。上面有一个清晰的指纹。

这样看来,二十分钟就可以搜到个人终端的注册信息啊。还是用我的系统。

开玩笑,如果用公安系统的服务器甚至一分钟都不需要。这个年代,最麻烦的永远只有失踪案。可是查到了又如何?给她打电话吗?算了吧。

我展露出只属于我的微笑。恋爱吗?还来的真是迟啊。虽然我也就二十三岁。但是那种东西不适合我。

我的表情又渐渐严肃。从她的所有反应来看,应该是有什么他人不知道的问题……和我也没关系。

我把那截胶带仔细地保护好,放到大衣里,和其他未使用的隔开。

大衣里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吗?

反正我的那件里面是有很多了。

我走出图书馆。

夕阳牵扯着我的影子,忽地又消逝,如雪。紧贴着便丢失。

我抬头看了看这黄色的光波。说到底,为什么要把喜欢的书给她呢?明明从来也没见过。呵,我也开始伤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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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毕竟我还是有属于人的部分啊。看到那种脸的话,有点好感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但是,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又忘了那句歌怎么讲的?天空有些暗了暗的刚刚好,我难过的样子就没人看到……

书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无法揣测。

但是当时的我又怎会知道后来的事情呢?我只是摆摆手。

后来。后来啊……哈。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晴空一鹤排云上。

凌乱的细节拼凑着真相

不要相信你所愿意相信的。

事实上,即使到我们开始同居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那不重要。

代号而已,看的清放的下。我们这个年代不在乎代号。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好听,你只需要拿上以前的证明去重新办理,大概……两个工作日。

我一点也不在意她是叫做御扶摇还是随便的别的什么。

那不是什么问题,你以后慢慢会知道的。

我们还是讲讲后来的事。

那是我们还是同居。

楼下的老太太知道了,总是开玩笑说晚上被震的睡不着,别人也是哈哈大笑。

没有人会相信我们在恋爱。

这完全是得益于我的一些手段。

无聊的事情就不谈了。

总之那时候每次出门都很困难,幸亏是她的演技也不差。

我们开始就装作不认识彼此,后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再后来干脆说她是我的妹妹。

那段大概有几个月吧。

人们常说生活就是一大段扯淡的时间,偶尔会掺杂快乐的一点。

如果说这是我的“快乐的一点”,那么生活差不多就要回到常态了。

于是,那是我卡文的一天。

好吧,我是个作家。

卡文,于是就失眠了。

我没注意那是什么时间,我只是盯着天花板上的斑点。

自从她和我一起住,她就管了她能管的我的每一顿饮食起居。

我甚至胖了。这很离奇,不亚于卡文这件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

总之那天就是很离奇。离奇的幂。

于是我一边发呆一边逗弄月光的脚趾。

突然听到“滋滋”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很用力。

我立刻想起来老太太讲的那句震动。

我意识到她可能没在开玩笑。

有点诡异。是的。我肯定了我自己,于是站起来仔细地听。

这时候甚至连猫都睡着了。

又消失。就好像你上学时掉落的笔。

我安慰了自己,说兴许是因为自己太敏感的缘故。

可是又响。

我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于是怀疑她。可是又觉得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看了门的缝隙,没有一丝亮光。

她只是一个不敢直视别人眼睛十秒钟的女孩罢了,没理由没能力搞出这种声音。

又加上当时是在难以分别声音的源头,而且它又不再响,就只能作罢。

兴许压根不是我屋子里的问题。

还是那么静,只是静地有点怪。

我那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对那件事的印象已经没有多深刻。

又是经典的闹铃。收拾。准备。

吃她的豆腐。咸咸的。她还是那样惧怕我。甚至比我刚带回来的猫还怕生。

我就学着电视剧里面黑老大的语气讲:“清啊,现在学业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争气啊?”

她支吾着:“啊,还……行吧?”

我看到她的腿上有些肿。

“今天的饭可是有点淡哦?”

“欸?是吗?”

“不想说点什么嘛?”

“……抱歉。”

“不行。”

我毫无犹豫地打断了她。

“给我好好地负起责任来啊!”

我淡淡地说。

“那我该怎么样啊……”

“道歉的时候啊,要叫老公哦。”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个人终端。

母亲的消息。类似的内容。

我仔细地瞅了瞅附带的照片。是到西海了吗?

很好。我在脑海里设想了老两口旅游的有趣桥段,就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

“这样行吗?”

她委屈地看着我:“你没听见可不怪我哦。”

这聪明的家伙。

我刁难她的事只好作罢。

于是那一天的事情就简单了事。

后面的事情都没什么可讲的。

我后来觉得我屋子的电灯开关属实难按,终于自己去换了一个,把原来的那个保存好。

还有那天晚上的怪声也再没出现过。

我那天写东西的思路极其通畅,而且还是带着耳机写。

她不知道的是,我早上打开终端查消息其实是假,打开录音器是真。

所以循环播放“我错了,老公”一整天。

真不错。老的办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还有,据说她以前是收到虐待的。

不过后来解脱了。

当然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稀奇。这个年代还有人收到虐待吗?是我太孤陋寡闻。

不过我并没看到她身上的什么后遗症。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我呢?我是世界上最坏的人。

我们注定无缘。我只是逢场作戏。

我一直这样想。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一个穿着斑马纹睡衣的男人念道,然后合上手里的书。

书的封面,只写着:Script,也就是剧本的意思。

“这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故事。而这里,有无数个世界,所以,也有无数个故事。”男人慵懒地张了张嘴:“我的剧本里,装着所有的世界。”

“我们今天,就先读到这里,好吗?我的朋友。”黑白条纹睡衣男道:“再过一阵,有一个Hag的故事,你肯定会喜欢的。然而现在,先让他们酝酿酝酿……”

“明天见,我的朋友。虽然你可能不喜欢这个故事,但我们就快念完了。我正在创造新的故事,或者说新的传奇。让我们静候佳音……”睡衣男伸出手,挥了一下。

三个世界在他身后,开始碰撞、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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