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去说,必有人听的。”
“陈冬青呢?最近好不好?”老头子问起来,话说当年还是陈冬青把陈爱国带来他面前,让他凡事照应着。
“好的,好的。”陈爱国不可能在此紧要关头说陈冬青已经死了,只得撒谎敷衍。
“你告诉他一声,我哪天去看他,死之前见一见老朋友。”
“好好好,陈先生知道您愿意见他,肯定会很高兴。”
老头子把陈爱国打发走了,对着里屋喊道:“出来吧,他走了。”只见陈冬青带着秀兰踱步而出,“当年我就说他靠不住,你还不信。”
“谁靠得住?”陈冬青反问。
“你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一个人,谁都靠不住,鸡蛋要放在几个篮子里。”
“老家伙,真当你是我爷爷吗?还教导起我来了。”
“你那张脸啊,还真是让人羡慕……”,老头子望着陈冬青的脸,他们曾经在一个院里住,年龄相当,可如今他已行将就木,陈冬青,还是那么年轻。
“分点儿给你?”陈冬青笑。
“这还带分的?别闹了!”老头子话虽如此说,眼神里却流过一丝渴望,他拨通了儿子们的电话,交代了几件事,抱怨陈爱国无端来打扰他休息,嘱咐他们以后别搭理晋城集团的人。
人之将死是有感觉的,老头子躺到躺椅上,仰望着陈冬青的脸,瞳孔在慢慢放大。
陈冬青觉得不对劲,说道:“我一来你就死给我看?你别死。”
“我快100岁啦……。”老头子伸手来拉陈冬青,陈冬青把手递过去,两人手拉手,老头子微笑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终于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