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红珠不是别人,正是陈忆之的表哥郑鸿飞的前女友,一脚踹掉陈忆之和陈泽洋所怀之子的暴虐女人,当时被阿莱乘晋城集团的船拉到极北地区卖了,一直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这次现身整个人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却有着一套清晰的证据链指控晋城集团。陈忆之几乎不用问,就知道这个人是陈冬青给找回来的,他让卖的人他当然找的回来,也只有他能找回来。
这一次陈爱国是怎么处理的呢,他的助理找到钱红珠,许诺给她天价补偿私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钱红珠的亲戚就劝钱红珠,反正你已经承受了那些,如果坚持告发,晋城集团推一个替罪羊出来抵罪,你就得不到那么多补偿,钱红珠行尸走肉一般,性格已经变得软弱无力,便听了亲人的劝,接受了天价补偿。
至于舆论场,陈爱国花钱撤了很多新闻,撤不掉的,还是老套路,由陈泽洋去造新闻来掩盖丑闻,这次不再是带女伴出去拍,这次陈泽洋捡了两个知名人士来骂,在老百姓看来那两个知名人士已算是有钱有名很成功,在晋城集团看来却是软柿子,捡了两个软柿子来公开发文骂,引起公众关注,大家都去看陈泽洋骂人了,就没人去关注钱红珠提告的事。
这第二波,又让陈爱国躲避过去,陈冬青看乐了,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接连两波针对晋城集团的攻击,陈爱国再迟钝,也知道有人暗中针对自己,而且这两件丑闻都牵涉到他家中的隐私,外人不得而知,他抽丝剥茧往袁任费的方向查,却查不过去,不是袁任费?那还能是谁?陈爱国平日里与人为善,即使是竞争对手,他也会留三分情面,日后好相见,慈善方面,他乐善好施,捐出去的钱不计其数,他没有绝对的仇家!谁会如此来陷害他?
陈冬青趁吉仁泰不在家的时候又来找陈忆之,说他和袁任费见面啦,袁任费和阿莱看到他回来了高兴,哭的跟什么似的,郭光更是订了最快的机票,马上要回国来见面,陈忆之听陈冬青的转述,也觉得很欣慰。
“这次我要你帮我出面,”陈冬青提出要求,陈忆之一口答应,陈冬青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说道:“这里面是蒋玲的研究室备案记录,她曾经抽郑鸿飞的血来做研究,拿飞飞的血做药丸给我吃,你去把这些拿给白家的人看,让白家看看,蒋玲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女婿……这些记录她居然还保存着,真是一个让人尊敬的科研工作者啊…蒋院长!”陈冬青最为欣赏的女性当属蒋玲,他手把手拉拔她成长,那份儿残暴冷血也是一脉相承。
其实当时抽血还是为陈冬青所抽,但是现在陈冬青这个人都不存在了,抽血制药的实施者是蒋玲,首当其冲便是她担责。
陈忆之到表嫂黄白薇面前酝酿情绪,演技大爆发,小声的和表嫂母女拉家常,说最近在干妈那里看到一个东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了吧,对不起干妈蒋玲,不讲吧,又对不住表哥,黄白薇连连问她是什么事。
陈忆之便把蒋玲抽郑鸿飞的血的记录备案拿给黄白薇的妈妈白苏过目,白苏是什么人,大型保健药厂的负责人,当初蒋玲把药方给她,拜托她制成药丸,她就发觉药方里的一味成分是人血,问起来,蒋玲搪塞她,说是医院的志愿者捐献的,白苏和蒋玲是闺蜜,便不再深究,给她制成红丸送回去,嘿!居然用她外孙的爸爸的血,还不告诉她!
“她抽我老公这么多血,拿去干嘛使?”黄白薇看着那个数字很吃惊,几乎是换了郑鸿飞几身的血液,这人居然没被抽干抽死。
“制成一味药,还是拜托我给她做的,我不知道用的是女婿的血,”白苏想起一个疑点,问郑鸿飞:“蒋玲抽你这么多血,你竟也愿意?”
“她说我是熊猫血,捐献给需要的人,我也常常觉得头昏,但是蒋院长很有威仪,我不好拒绝,我没想到她是拿去做药!谁要吃我的血药?”郑鸿飞提前和陈忆之对过词,假装不知道内情,扮演出并不是为了贪图富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卖血,纯受害者。
“这个女人!”白苏不满道,这纯属拿郑鸿飞当小白鼠嘛,这原本跟白苏无关,可是把小白鼠介绍给她的女儿,这安的是什么心?完全没把她白家放在眼里!恐怕丫还私底下偷着乐呢!卑鄙无耻的女人!“我去找她问个说法!”白苏风火轮似的,立即让司机载她去找蒋玲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