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忆之昨晚宿醉就没洗澡,今天更觉得全身黏糊糊的,不洗恐睡不好,拿上全套衣服进去浴室,洗了很久,快洗秃噜皮了,才洗好出来,发现吉仁泰已经闭眼躺着了,不是躺床上的,而是从柜子里拿了另外一套枕头被子,铺在沙发上躺在沙发上,这情景看来,他不打算挨着她睡。
陈忆之松了一口气,问心心念念关心着的事:“你们什么时候签谅解书,让袁任费出狱呢?”她相信吉仁泰不会那么快睡着,心里有事儿,怎么轻易睡的着呢。
“婚礼结束就签。”吉仁泰闭眼回答道,果然没有睡着。陈忆之默默无言,上床蜷缩起来,在忐忑不安中睡过去。
次日清晨,陈忆之睁眼就朝沙发上看了一眼,吉仁泰没躺在那里了,连忙撩开被单看了一眼,自己所穿的睡衣还很规整,没有被脱掉的痕迹,放下心来。
梳头额吉又来伺候梳头发,陈忆之很满意吉仁泰在夜里以礼待她,心情蛮好,于是更配合,对待吉仁泰的亲属们也就更礼貌周到,倒像个真正的儿媳妇儿似的。
婚宴持续了三天,最后一天专门款待陈忆之的娘家人,把陈忆之的爸爸伯伯姑父哥哥弟弟通通喝趴下,这是草原的待客之道,最后陈海阳的爸爸、王崇宇的爸爸是抬着走的,实在醉的不省人事。
娘家人一走,“我已经按照你们要求做了,现在可以让袁任费出来了吗?”陈忆之迫不及待的问敖登。
“他已经出狱啦,他没和你联系吗?”敖登反问陈忆之。
“什么?”陈忆之得到这个意外之喜,立即回房间关上门,掏出手机拨通袁任费的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又拨,还是无人接听,足足打了五六个,才听那边袁任费接起来“喂”了一声。
“你出来了!”陈忆之开心道,还在牢里的人是不可能接电话的,袁任费没回答她,“你怎么出来了不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干嘛?祝你新婚快乐吗?”袁任费的话音里没有一点儿情绪,冷漠极了。
“啥意思?”陈忆之从未被袁任费那么冷腔冷调的对待过,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我这边儿有事,挂了。”袁任费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因为他觉得自己被陈忆之背叛了,从她来牢里看他,流着眼泪装着身不由己,必须嫁给吉仁泰才能换他出狱起,就有问题,他亲眼所见她嫁给吉仁泰的时候还蛮开心的嘛,扯什么吉仁泰不喜欢女人之类的理由来搪塞他,其实早就和吉仁泰暗中勾结了吧,只要一想到她在吉仁泰的怀中求欢,他可以难受一晚上。陈忆之确系喜欢高大威猛那一款,她喜欢的那种强壮臂弯,袁任费这辈子也给不了她,估计早就暗中厌弃他了!这就是她背叛他的原因吗!奸夫淫妇还合谋分走了他小半身家,让他元气大伤!“袁总?袁总?”财务官在跟袁任费汇报工作,发现袁任费恍惚没有听,“你说,我有在听。”
陈忆之再拨袁任费的电话,就拨不通了,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吉仁泰开门进来,陈忆之问他:“袁任费出狱了,你怎么没和我说啊?”
“出狱了?我不知道,可能是妈妈去办的。”吉仁泰的身后跟着双胞胎,双胞胎欢脱的跑过来拉着陈忆之的手喊道:“妈妈妈妈,出来玩吧?”
“玩什么?”陈忆之还是首次陪双胞胎一起,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环绕着她,心里虽疑惑袁任费怎么待她那态度,面上强颜欢笑道:“你们想玩什么?妈妈陪你们呀!”
不管怎么样,袁任费出狱了就好,她今晚陪双胞胎好好玩一晚上,明早乘飞机找袁任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