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巴雅尔和袁雅儿都给你们,这样你们能放过我们了吧?”
“以前这样没问题,现在可能不太够,袁任费处处与我的家庭过不去,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以前都游离在家庭之外,巴雅尔死了以后,母亲老了很多,我必须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走了,明天我再给你送花来。”吉仁泰非常绅士,陈忆之本来有些恨他的,因为他的歉意缓和了一点,这人终归是小巴雅尔的亲伯伯!
“别他妈的送玫瑰了!我不喜欢玫瑰!”陈忆之把怒气发在花朵上面。
“你喜欢什么花呢?”吉仁泰回身问。
“……。”陈忆之不答,摔门进家。
再一次去看袁任费,是作为亲属探视,陈忆之想着袁任费的处境,日日夜夜的焦虑,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去探监之前打扮了一番,生怕自己太憔悴,引的袁任费担心,当看到袁任费的一刻,陈忆之觉得自己任何打扮都是多余的,因为袁任费是给人抬出来的,连站都站不起了吗?
“我怎么还出不去?”袁任费还没等狱警把他抱在凳子上,就问起了陈忆之,隔着半幅防弹玻璃传不出去声音,等狱警把话筒递到嘴边,袁任费又紧忙问了一遍。
“他们在那边卡着,不让我们保释你,你怎么精神这么差,他们对你不好吗?”
“他们不让,你们就不行动吗?”袁任费不在意自己精神差还是不差,监牢里并没有人虐待他,只是他自我神伤,白日黑夜为自己所遭受的冤屈痛苦不堪,精神快垮了。
“我能想的办法都做过了!实在是所有能走的路子都被截断,我甚至让阿莱去找陈泽洋,想用陈泽洋来换你,可是没办法,他们防备的很厉害,或许…或许你一开始就不该挑衅他们!”
“现在说这些太迟了!要先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所有办法都想过了,我第一次发现钱是这么没用的东西,他们不缺钱,没办法用钱让他们妥协,他们只是想报复我们!”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就只能一直在这里待着?”袁任费神色有些溃败了。
“他们提了一个条件,只要我们答应,就放你出来,我没办法做主,只有来问你。”
“快说!”袁任费眼睛里闪过一点期待。
“他们说,只要我和你离婚,嫁给敖登的大儿子,也就是大巴雅尔的哥哥吉仁泰,他们就放你出来。”
“这是什么鬼话?”袁任费愣了。
“他们想拆分我们,继而拆分你的公司,你别担心,我会净身出户,把所有的财产都过给你,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如果你名下什么都没有,他们要你何用?”
“他们还想要双胞胎,我过去了,双胞胎自然就跟过去了……。”
“那就把双胞胎给他们,换我出来,你不要过去。”
“以前可能可以,现在你做了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们很强硬要拆分我们。”
“我们不要离婚。”袁任费把手按在防弹玻璃上,陈忆之把手伸过去,两人十指相对,虽然摸不到对方的皮肤,心意是相通的。
“我也不想离婚,只是他们各种逼我,不嫁给吉仁泰,他们就不放你出来…你一天天的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宁肯死,也不让你嫁给别人。”袁任费不再颓废,有了一点斗志。
“别说死,不吉利,你怎么能死呢,袁家仁还那么小,家里的孩子都没有爸爸,袁家仁也没有爸爸可怎么办!”陈忆之觉得脸有点湿,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脸的泪水,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道:“我想来想去,除了答应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们想要霸占我名下的孩子和财产,我把财产离婚过户给你,让他们得不到讯闪动的股份,双胞胎本来就是他们的……”
“不行!不行!我不和你离婚……,”袁任费伤心的哭起来,他既想恢复自由,又不愿以陈忆之嫁给别人为代价。
“你别哭!你别哭!敖登的大儿子是弯的,不喜欢女人,至今未婚,他如果娶我,只是名义上的婚姻。”
“什么?”袁任费眼泪立时停了,“弯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