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我听不懂。”陈忆之这么多年没听见敖登的声音了,突然听到,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还是怕那个眼神像老鹰一样的女人,顺嘴就撒谎装不知道。
“装什么装?我都拍到孩子照片了,你带孩子去XXX餐厅吃饭过吧?”
“……,”陈忆之这才反应过来,那天树杈子上那个狗仔是敖登找来的。
“孩子呢?叫什么名字啊?身体好不好啊?”敖登关心自己孙子的现状。
“叫袁雅儿,身体挺好的。”
“怎么能姓袁呢?我家的儿子,怎么能姓袁呢?”敖登一下炸了。
“……。”陈忆之默默哀叹,就是因为不管怎样做都不能让敖登满意,她才带着孩子避退到远方。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在说呢在说呢……。”陈忆之翻了个白眼儿。
“什么时候把孩子送回来?”
“……谁要送回来啊?没人要送回来。”
“你就打算把我孙子一直扔在那边?”
“这边生活条件很好啊,怎么能说是扔呢?”
“你以为的好,无非就是吃贵的穿贵的住贵的旅旅游,孩子拜过长生天吗?拜过敖包吗?孩子有信仰吗?他是草原儿女!必须回草原生活!”
“他是我亲生的孩子,让我来决定好不好?阿姨?”
“不好!你能教他什么?必须得送回来!”
“拉倒吧,阿姨,我敬您是巴雅尔的母亲,对您客客气气的,您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呢?我是都扣下了一个没给您吗?我给了您一个啊!那个也是我亲生的,骨肉分离我也很想他,我跟您要了吗?咱们一人一个,都有点儿念想不好吗?非得让我一个都没有,都给你!我是您脚底下的臭虫吗?”
“陈忆之!”敖登咆哮起来,如果能爬网线过来打人,估计她三秒就爬过来。
“实在不满意,您也只能受着。”陈忆之挂了敖登的电话,回味自己居然怼了敖登,又紧张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