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说啥……就说了一句‘放了那么多年饵,才钓着你来’。”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从没见过。”
“……,”陈爱国倒吸一口凉气,一时没了主意,“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和小江小刘被丢在仓库里,互相用牙齿给解开的绳子,手机丢了,车也丢了,出来拖着小刘跑了好一阵,才碰上公路,搭车送去医院,小刘差点儿没死在路上,又去报警,警察带我们去仓库看了一圈,啥也没有,连陈先生的血迹都擦干了,倒回去把口供录了,要我们回去等通知。”老四身在异国他乡中了埋伏,不得不报警寻求帮助。
“你怎么不早点儿和我联系?”
“手机被他们拿走了,我只记得我媳妇的电话,借了警察电话打回来,她跟我说爸爸没了,我就连夜赶回来了。”
“有人……绑架了陈先生?”陈爱国兀自不敢相信。
“姐夫,是不是黄文豪?”老四分析道。
“黄文豪没有这样儿的背景。”陈爱国笃定道。
“我带去的江和刘都是好手,连带我,三个打十个轻松,可是……他们有枪。”老四解释道,在陈冬青被刺伤的时候,他也曾拼了命的想去救人,奈何自己都被捆住,挣扎亦是徒劳,身上白挨了几脚而已!
“除了黄文豪还能有谁?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就是脑子不爱想,一看就是处心积虑的设了局,从柳小姐来这家里,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陈先生也跟着了魔似的,一点儿劝听不进去。”陈爱国难得面露急色,“他们会把陈先生带到哪里去了?”
“我要是知道地址,怎么样也要找过去看一眼。”老四双眼瞪着前方,红的可怕,陈爱国安抚道:“你也辛苦了,先去睡会儿,把人养好了,再去找人。”
等老四去了休息间,陈爱国去找到陈忆之,问她:“你回去叫袁任费查一查陈先生的下落,要是能查一个大概地址都好。”
“叔叔怎么了?”陈忆之反问。
“陈先生可能被绑架了。”
“什么?”陈忆之不自觉飙起了高音,陈爱国挥动手掌叫她小声些,“莫叫,这事儿不宜张扬,你只管去叫袁任费追踪陈先生的手机位置。”
“叔叔不会有事吧?”
“陈先生福泽绵长,吉人自有天象,你不要担心,绑架一般都是为了求财,说不定过两天就有消息递过来了,要赎金,多少钱我都给人赎回来。”陈爱国是为了安定人心才这样讲,听老四描述那个情况,不像是求财,更像是报复。
“好,我这就去让袁任费查查叔叔的下落。”
陈忆之被干爸交代了,突然发现朱老七正在干爸背后神色猥琐,好似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更远的地方,段淑芬在给客人端茶倒水的张罗,朱老七的原配也在附近,作为蒋氏的亲戚都来帮忙,一大一小两老婆两不相干。
陈忆之心中着急于不知陈冬青的安危,打电话喊袁任费来接她回去,上了袁任费的车,把喧闹隔在车门外,抓着袁任费的手说道:“叔叔可能出事了,你快去找找他手机现在位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