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冬青叔不是有助眠药了吗,婷婷那么懂事,即便是陈玥要调皮,婷婷也会制止她的。”
“倒是,”蒋玲赞同陈忆之的说法,微笑道:“这下家里热闹了。”
“是啊。”
蒋玲应付了医院的大检查,有些疲惫,早早歇了,陈忆之摸出手机来,一直震动个不停,摸出来一看,是陈玥打来的,接了电话,陈玥在那边兴奋的说道:“嫂子,我在酒窖拿了两瓶酒,快来,我们一边斗地主一边喝。”
“……”,陈忆之想劝陈玥别调皮,起码别这么快调皮,情知不会听她的,拿都拿了,难道会不喝吗?蒋玲还真是了解自己的侄女啊,是个什么德行,还是去看看吧,答应道:“好呢。”
陈忆之去前面的时候,小心避开了邹景宇和邹太太,他们临时住大别墅一楼,明天开车回京都,后天上班。
去到四楼,小声推门进去,陈玥陈婷婷两人把酒都倒好了,只等陈忆之来,扑克一摆就要开局,照之前去澳门的老规矩,输的喝酒。
“你们这样冬青叔知道了怎么办?”陈忆之试着规劝道,换来的是陈玥无所谓道:“冬青叔怎么会知道?”看来这小妮子啥也不知道。
不过就是两瓶酒,打打扑克,也不算多大事,陈忆之和陈玥陈婷婷一起旅游回来,好些天不见,再见面还是挺亲热的,她在这里一直是处处小心看人眼色行事的侄媳妇,此刻放纵一回,也当回小女孩吧!一屁股坐下和姐妹们玩起来。
大概到晚上十一点,陈玥和陈婷婷各喝了六杯酒,陈忆之只喝了两杯(她还蛮有赌运),感觉玩的差不多了,起身告别陈氏姐妹花,回小别墅睡觉。
开门关门,陈忆之做贼心虚,垫手垫脚的离开,怕声音大了吵到陈冬青和王一菲休息,心里庆幸,只有她在这里行走才不被陈冬青察觉,换了别人,走廊一站里面便知。
陈忆之一步一步的挪向电梯,经过王一菲的房间,里面传来细碎的话语声:
“你就是想气死我!”王一菲的声音。
“那些事都过去了,只有你还在计较。”
“我不计较?这都闯进我的门了,还不计较?”
“你去问陈爱国,他和敖登的生意绑的多深,不可能不来往,你挡了他们二十多年,也足够了。”冬青叔的声音。
“我挡?”王一菲冷笑道:“我挡?牛鹿、敖登,还有那个死了的老毛!个个都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以为我霸着你!不让你跟他们来往!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要干什么我能拦住你?当年你从蒙古回来,脖子上的痣转化成黑色素瘤,蒋玲她爸拼命给你保下来,说蒙古日头毒,再去不得蒙古晒了,我陪着你在这里躲了几年的太阳,谁知道我的苦!”
陈年往事都翻出来了,这是在吵架啊,陈忆之忍不住喷涌而出的好奇心,停住脚步听起墙根儿来。
“我知道。”冬青叔的声音。
“知道你还把塔娜接来?想存心气死我?”
“塔娜就是个小孩儿,你别多心。”
“让她滚蛋我就不多心。”
“一菲,你又不是小孩儿,别闹小孩儿脾气。”
“我不信你不知道她们娘儿俩想些什么!”
“她想她的,我自不会答应就是了!”
“反正你是怎么也不肯送走塔娜了?”
“一菲……”。
“出去!”王一菲要赶陈冬青离开房间,陈忆之连忙快步走进电梯,一路小跑回自己卧室,紧张的心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