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俄罗斯人。”
“然后呢?他真的吃了怪胎的肉?”
“不知道啊,就写到这儿,缺页缺的厉害,或许应该不止这一本。”
“你觉得日记里写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陈泽洋想起王一菲生的那个多脚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觉得那日记是胡编乱造的,“按理说鹿伯伯不可能搞假货回来给叔叔,叔叔什么不知道?”
“是啊。”陈忆之认可道,没人能骗陈冬青。
“没事儿我挂了。”
电话断了线,陈忆之惆怅若有所失,想了会儿陈泽洋说那日记的内容,又反复回想陈泽洋跟她说话的语气,跟个老朋友似的,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正想着,林姐敲门进来说:“景宇哥他们一家来了哦,送邹梓涵来读书,已经到门口了。”她所谓的门口,是陈府院子最外面的大铁门,开进来停好车还要一会儿呢。
“走啊,去迎接他们。”陈忆之左右无事,跟着去看热闹。
前面大厅里,王一菲在谈钢琴,郝文医生正带着袁任费走路,一遍又一遍,袁任费还不是很协调,偶尔会同手同脚,两条金属腿藏在黑色裤管里,只要不刮大风或者拉扯,就看不出来那是假腿。
袁任费注意到陈忆之来了,步伐乱了几步,郝文医生跟着抬头看,发现了陈忆之,打了个招呼,问袁任费:“休息一下我们再练?”
“好。”袁任费奋力走向沙发,原本需要郝医生扶着的,为了在陈忆之面前显得像正常男人,他只是握着郝医生的手,临近沙发的时候,他没站的稳,晃了一下,陈忆之怕他跌倒了,快步伸手扶了一把,他顿时紧张到脸红。
陈冬青在壁炉旁边的大靠背椅子上饶有兴趣的观察这一幕,陈忆之假装没注意到袁任费脸红,拿起桌上的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坐到单独的一边沙发,吃着水果,听着钢琴曲,待在这个被花香果香环绕的大厅里,特别舒服。
过了一会儿,吴勇带着邹景宇一家进来了,王一菲停下弹奏,走过去笑脸相迎,邹景宇亲热喊道:“一菲……”,本想喊陈冬青一声大哥,看见有生人在,改口喊道:“陈先生。”接着跟陈忆之和生人郝文点头微笑。
“来啦。”陈冬青转口对郝文说:“郝医生,今天就到这里吧。”
郝医生提前得下班,笑眯眯的去开车回家。
邹景宇见生人走了,才过来拉住陈冬青的手喊:“大哥。”他们感情真的很好。
“多歇几天走?”陈冬青问他。
“不了不了,吵到大哥休息。”邹景宇顾虑道。
“我现在不怕吵了,爱国的媳妇给我弄了这个好东西,”陈冬青把那瓶用郑鸿飞的血作原料制作的药递给邹景宇看,“每晚吃一颗,睡死沉死沉的,啥也听不见。”
邹景宇接过来端详,两人亲昵的聊起来。
“小残废,你怎么在这儿?”邹梓涵压低声音问袁任费,吓的袁任费抖了抖。
邹梓涵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爸爸带她到郭家庄玩儿,一次把袁任费拖到地上转圈圈,还有一次,袁任费怕了她,不让她进屋,她就在外面捡石头打窗户,还喊他:“小残废,你再不出来我用大石头砸咯。”
“你们认识啊?”陈忆之见袁任费怕邹梓涵,插口解围似的问。
“嫂子,上次你怎么不帮我?”邹梓涵改口质问陈忆之,那么理直气壮,霸道娇娇女啊。
这时候,吴勇把一个手机递给邹梓涵,弄的邹梓涵一脸莫名其妙,电话的扬声器开着,里面响起郭光的声音,喊道:“邹梓涵?邹梓涵?”
“诶,郭伯伯,我是邹梓涵。”邹梓涵答应道。
“邹梓涵,你可不要欺负我们袁任费,你要是欺负他了,我回来打你屁股!”
“谁欺负他了?”邹梓涵不等郭光说完话,一下掐断电话,白了袁任费一眼。
“这孩子,就是淘气。”邹梓涵的妈妈护短,替孩子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