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袁任费这次被郭光郝文带到上海做腿,接触的都是年长的女性,再之前,郭光好心带女的去郭家庄替他开光,都是一些脏的臭的,袁任费从没和家世清白的适龄女孩大白天交流过,还冲他甜笑,像雷电透过全身,春天来了,他心里不仅对陈忆之发出千百种疑问:“我之前查过她的信息,陈先生叫我查的,她订票坐飞机去香港,她是陈先生的女儿吗?”
“为什么你们要扶着他?”陈忆之问道。
“我在帮他做复健。”郝文回答。
“她不是我女儿,是我侄儿的未婚妻。”陈冬青知道袁任费在想什么,回答了他的疑虑。
“未婚妻”三字,犹如三斤大石一下砸到袁任费的头顶,仿佛过山车突然跌入谷底,好在他脸色本来就白,再加一点白也看不出来。
“大概脚有点问题。”陈忆之心想,看着郝文在帮袁任费学走路,旁边还摆了一个轮椅。
陈忆之坐到沙发上,拿了个果子吃了一口,问陈冬青:“婶婶呢?”
“在楼上插花吧。”
“插好了。”王一菲抱着一个花瓶从电梯里出来,正好听见他们在问她。突然看到袁任费,王一菲小跑过来把花瓶带花放在桌上,又小跑过去,一把扯开袁任费的裤腿来看,两截铁棍儿露了出来,一根粗一根细,称赞道:“真棒,现在科技真发达。”
袁任费尴尬了几秒,王一菲去过郭家庄,他们以前见过两次,知道是陈先生的太太,郭光也喜欢她,真是说来扒他的裤腿就扒啊!他抬头看陈忆之在看他腿没有。
“原来他没有腿,真可怜。”陈忆之心想。
“还是电动的,一个周充一次,能模拟人的步伐,还能根据小袁的身体摆动幅度来调整节奏。”郝文介绍道。
陈冬青没有批评王一菲去薅袁任费裤腿的唐突行动,其实从很多方面讲,他是很纵容王一菲的,相较对陈泽洋之严厉,简直就是把王一菲当女儿一样宠爱,他转口问郝文:“这个复健要做多久呢?”
“看小袁自己,他多练一练,能协调着走路就行了。”郝文回答。
“那好,辛苦你了。”陈冬青多看了郝文一眼。
“不辛苦,院长交代的事,当医院工作一样给办好。”
“你昨天怎么不叫我一起?”王一菲坐到陈忆之身边假装生气责怪起来。
“出门太急了没来的赢啦。”陈忆之借口道,内心却深以为,她的哥哥们相亲,喊不喊王一菲去都行啊。
“以后你可不能背着我出去了!”
“好。”
袁任费就这样住了下来,上班的时间郝文医生来陪着他学走路,下班了,吴勇就接替过来,袁任费就睡在以前郑鸿飞睡的床,与吴勇隔的近,正好能照应。
老四休了一个假,被陈冬青叫去家里,处理郝文医生的太太疑似出轨的问题,郝文医生的太太是人事局的工作人员,占着有两分姿色,和单位的男同事不清不楚的暧昧着,郝文医生有所察觉,可是医院的工作繁忙,无法顾及到太太一举一动,心里常常烦恼,被陈冬青知道了,叫老四去调查。
老四去查了来,确有其事,郝文医生的太太确实和同事搞婚外情,单位上已经有些风言风语,“接下来呢?”老四问。
“去找那个男的,不准他再理郝文的太太了。”
“好。”老四答应了就要去办。
“不要弄残废了。”陈冬青嘱咐了一句。
那男同事跟郝文的太太搞婚外情只图一时的刺激,原本就没打算离婚,被蒋氏搏击俱乐部的朱总找人去暴击了一顿,公职人员搞婚外情毕竟见不得光,顿时收敛了,不再搭理郝文的太太。
郝文在陈府出入了一段时间,老婆反而老实了,他完全不知道是陈冬青暗地里帮他解决了家庭的烦恼,只道是太太洗心革面,家庭得以圆满,心情畅快,替蒋玲做事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