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忆之独自一人关在房间内的情景相似,此时此刻陈冬青也一人关在房间内。
陈家庄离天都市区大概三个小时车程,占地228亩,228亩的林权证记在郭光的名下,站在屋顶朝四面看去,肉眼可及都是陈家庄的地界。
陈冬青带着吴勇老三并老三的助理一行人两台车驶来陈家庄,停到郭光的别墅门口,进去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刚宰杀的鸡和羊,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实,比长途送到陈府的,又要新鲜的多。
“斯文点儿,鬼子进村似的。”郭光皱眉道,一边嘱咐他的佃农再烤几只鸡。
招呼了吴勇和老三,郭光轻手轻脚来到画室,果不其然,陈冬青正在画室的躺椅上眯着。
郭光的画室是一个阳光房,四面玻璃墙可以切换到防紫外线的模式,室内摆放着各种花卉,湿度适宜,为了方便陈冬青画画建的,这几年陈冬青来画的少,郭光反而用的多。
“哥?”郭光轻声喊道,见陈冬青睡得沉,吓了一跳,放大一点儿声音喊道:“哥!”陈冬青这才醒了,抬眼看到是郭光,“嗯”了一声。
这是有史以来首次,郭光通过呼唤把陈冬青唤醒,以前哪里需要唤,以陈冬青为圆心,半径10米内只要有活物靠近,他都会警醒过来,郭光还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陈冬青总是瞪着老大的眼睛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观察周围的人,一副惊弓之鸟的姿态,睡觉也跟鸟似的少,刚才居然在他的画室睡得死沉,也是少见,“哥,你睡着了?”
“嗯。”陈冬青伸了个懒腰,极其满足的神态。
“怎么会睡的着呢?我过来您没感觉吗?”郭光心里想到,陈冬青却没有反应,好像听不到他所思所想了似的,急得郭光以为哥哥怎么不好了,口中追问:“哥!你怎么了?我想的什么你也不知道了?”
“嚎个屁嚎,老子好着!从没有这样好过!”陈冬青如此说,见郭光仍旧不解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你现在想啥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得了一种药,蒋玲帮我研发的,只要吃一颗就能频闭外界的声音,全关掉,我能睡个好觉。”陈冬青摸出怀中的瓶子递给郭光看,嘱咐道:“你好生拿,不要掉了。”珍惜此药的样子。
“那以后别人想什么你都不知道了?”郭光担忧的问,陈冬青是他们孤儿院几个的依靠,凭的是什么?陈冬青额头上的眼睛能探察人心,只要别人想什么都知道了,自然就无懈可击,这么好的功能,为什么要研发药物来关闭掉。
“只管的了几个小时。”陈冬青说道:“也足够我睡个安稳觉了。”说着把长长的额发撩起来给郭光看。
陈冬青额头上的眼睛向来睁的大大,还布满狰狞的血丝,此刻却是闭着的,郭光从小看习惯,倒不觉得害怕,只见那眼睛微眯,在慢慢的睁开,心想:“这样还好,既不影响眼睛的功能,哥哥又能好好的睡觉休息。”
“是啊,真是个好药!”陈冬青放下额发遮住额头,珍惜的把药瓶从新放回怀中,价值连城的宝石在他这里也比不过这瓶药丸。
“您又能知道我想啥了?”郭光心想着问道。
“是啊,只能关闭几小时,我在家里吃了一次,睡了个好觉,还没在外面用过,来你这里试试效果。”
“蒋玲嫂子真棒啊,这种药也做的出来。”郭光心里夸赞道。
“她是很厉害,主要是原材料难得,是用飞飞的血液提取物研发的,就是陈泽洋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的表哥,小女孩母亲那一支跟我祖上有渊源,他们的脑袋天生对我频闭信号,也只有他们的血液可以。”陈冬青吃郑鸿飞的血液做的药丸,这事儿除了蒋玲知道,陈爱国都没告诉,郭光是第三人。
“那可要好好留住他们,不要失去了。”郭光对于陈冬青吃郑鸿飞的血做的药丸,不仅没有觉得任何不妥,还觉得理所应当,像哥哥这样的奇人,本就应该好好保护,牺牲一个普通人来换哥哥睡一个安稳觉,太值得了,只是有一个担忧,心里问道:“血液够不够呢?”
“够的,用不了多少,我叫厨房给飞飞补着身体,年轻人造血功能可以,足够了,我这瓶还要吃些日子呢。”陈冬青想起牛鹿说过,为了维持年轻留住岁月,想去美国买年轻人的血液换全身,他当时还觉得牛鹿老不死的真想的出来,此刻自己也在谋取年轻人的血液,一样一样的,说起牛鹿,不知帮他查到南定屿岛上那副壁画的来历没有?
“我泽洋侄儿真是带回来个宝贝。”郭光夸赞陈忆之是个宝贝,。
陈忆之此刻在千里之外的香港怄气,她要是知道陈冬青惦记着她一家的血液,非吓一跳不可。
香港的气候较热,陈忆之穿着冬衣从天都来,却不觉得出汗,脑中反复闪现陈泽洋拉着嘉欣的手冲出去的场景,心是拔凉拔凉的。
不知过了多久,陈忆之独处的房间门开了,外婆垫手垫脚走了进来,试探的问:“我们……还能去坐那个游轮吗?”游轮是陈泽洋家请客,房子也是陈泽洋家里送的,如果陈忆之被陈泽洋甩了,还能不能好好的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