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找到您的亲人呢?”邹景宇抬头问陈冬青。
“有点儿线索,”陈冬青想起南定屿的山洞里的那幅壁画,和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样八手八脚的画像在石壁上,这事儿属于忌讳,他不想对太多人说起,隐匿了,等牛鹿查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什么线索?”杨山奇问。
“等查到了我再告诉你们。”陈冬青敷衍道,杨山奇是个警察,也查过不少案子,心中询问“要不要我帮忙?”陈冬青回答:“不用,你们就上好你们的班就行,你还是副的?想不想搬正?”陈冬青岔开话题问。
“不想不想,坐一把手背后捅刀子想上位的人忒多了。”
“有我你怕什么?”陈冬青面对能近他三尺身的人,总是用宽阔的肩膀支持着,“你看景宇,就肯做一把手。”显然这个一把手也是陈冬青在私下助力的原因。
“他们残联原本没有什么竞争力。”
“你别小看我残联主席,京都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必须见我。”邹景宇为自己的工作说了两句好话。
“你们属于特殊单位,公安不一样,紧张的多,一把手人人瞩目,办起事来反而不方便,我的岁数升迁的太快也打眼,还是这样先干几年,办事也方便。”杨山奇跟陈爱国一样,属于小心谨慎型的。
“一把手更方便。”邹景宇还要辩驳,陈爱国劝道:“你们两亲家别慌争,先喝杯定亲酒了再说。”
聊到亲事,话就多了,自己的儿子好不好,自己的女儿好不好,都往死里夸,气势上不能输。
郭光和张世廉一个支持邹景宇,一个支持杨山奇,唇枪舌战,觥筹交错,王一菲逮住吴勇和林薇喝个不停,大过年的,大家都要尽兴才好。原本破旧的盲山孤儿院,在他们闹哄哄的状态中,显的有了几分喜色,众人争完了,又讨论起往事,谁住在这盲山孤儿院的哪个房间,和曾经发生过的趣事。
“我还记得那天!”郭光回忆道:“冬青哥要走,来问我跟不跟他走,我想着如果我和冬青哥都走了,一菲没人护着,就没走,第二天冬青哥就带爱国哥走了。”
“冬青哥也问了我的。”张世廉说道:“我怕走了戴妈妈不高兴,抓回来又要挨李思问那个死老头打,不敢走。”
“戴妈妈还活着吗?”陈冬青问,戴妈妈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之一,对他们这群孩子很是照应,李思问则是孤儿院的副院长,对王一菲有过非分之想,被陈冬青的朋友老毛一榔头敲了埋到了土里。
“还活着,在海南跟她女儿一起,您叫给她买的房子在那边住的好好的。”
“好就好,好就好。”陈冬青复述了一遍。
陈忆之视线在慢慢模糊,“龙泉”酒,也挺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