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约我再厦门见面就行了,何必跑到这里来。”陈冬青话是如此说,脸上却很高兴牛鹿的到来,带着牛鹿朝那个山洞里行去,他实在看不懂山洞里的那个图画,本想等南定屿建设之后,再叫牛鹿来认认,没想到他主动来了。
山洞跟之前一样,只不过多了几盏太阳能充电灯摆在地下,陈冬青曾经多次驻足,举着灯看那墙上的画。
牛鹿进来了,提起一盏灯举着,盯着墙上那副畸形儿的图画看了会儿,然后360度全方位的查看。
“你看这个山洞像不像祭祀场所?地上的印记是篝火燃烧后留下的。”陈冬青询问道。
“有点儿像,”牛鹿蹲下来用手拭擦地皮,回答道:“不过这火印子这么深,祭祀的话,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祭祀也才四次,不该留下这么深的火迹,倒像是天天儿生火似的,您瞧这烟道都熏黑了。”牛鹿又指着天空的方向,那里是山洞的顶,有一个形似天然的笛子般的洞口。
“你的意思这里常住过人?”
“看着像是,这洞跟您有什么关系?”
“王一菲前段儿给我怀了一个孩子,就是这个样子。”陈冬青指着墙上那个四手四脚的婴儿说道。
牛鹿眯缝儿般的眼睛睁到史上最大,虽然也没有多大,大概十年前他就觉着这世上再没有事情能惊着他了,世事难预料啊!“那孩子呢?”
“打了,以为是个怪胎。”陈冬青面色穆然。
“您是怎么找着这个山洞的?”牛鹿问,陈冬青把陈忆之的来历跟牛鹿说了,陈忆之母家就是从南定屿迁出的,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了。
牛鹿即使垂垂老慕了,思维仍然比寻常人敏捷,听陈冬青描述之后,知道这个山洞对陈冬青非同寻常,指着墙上的画儿判断道:“这儿会不会也养过这么一个婴儿?”
“养吗?我还以为是祭祀了之类的。”
“也有可能。”牛鹿玩儿了大半辈子古玩,面对古人留下的痕迹,常常只有连猜带蒙的,时隔久远没有亲见,只能连猜带蒙道:“不管是祭祀还是其他什么,特意带到这个山洞来,显然是想隐秘的进行。”
“是见不得光。”陈冬青感同身受,他四手四脚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也见不得光。
“我叫我助理来拓印下来回去查查?”牛鹿试探道。
“行。”陈冬青问:“你来还有啥事儿?”
“哦!”牛鹿来不是为了这个山洞来的,事先压根儿不知道,差点儿把正事忘了,他笑道:“我来带个话儿,敖登知道你肯出来见人了,正赶来厦门呢。”
“……。”陈冬青见到牛鹿的一开始就知道他为什么来的,主动问起是提醒他说出这个事儿,他们都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既然见了这一个,没有道理不见那一个,都得见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