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爱玲陪着叹气,她也十分后悔没把儿子的女朋友的问题处理好,闹出这样的惨剧来,妹妹英年早逝,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昨儿前儿做手术差点儿没了,孩子却没了,好在陈家的人并没怪罪的意思,不过怕是断断容不得钱红珠了,那小泼妇闹出了事倒乖觉,消失了不再出现,以后郑鸿飞有表妹照应着,再找个好的。
“现在孩子掉了,不知道陈家还会不会给我办婚礼,本来就是看在孩子面儿上我才进的门。”陈忆之想起后续担忧起来,待医护人员都出去了,她才向母亲倾述她的担心
“陈家人还是很看重你的。”李爱玲安慰道:“口渴吗?”
“正想喝水,”陈忆之口干的难受,李爱玲服侍她喝了水,复又躺下,问道:“陈泽洋没来?”
“姑爷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在昏迷中的。”
“哦。”陈忆之非常失望,陈泽洋没有赶来探望,她突然有点理解一菲婶婶流产时的心境了,因为意外失了胎的痛楚配上冷漠的爱人,寒心啊,但她不是王一菲,她还没有在陈家站稳脚跟,无法骄纵的离家出走撒气,只能默然静静等待。
晚上陈泽洋打电话来,温言细语的安慰陈忆之好生养病,对于没有亲自赶来探望陈忆之,还作出了道歉和解释,因为学校有很重要的考试,不知道能不能考过,反正马上放假了,一放假就来陪她,妈妈和叔叔都在的,也是一样的。
陈忆之得到陈泽洋的抚慰,心情好了很多,看到郑鸿飞也不再那么恨了,只嘱咐:“以后别再和那个女人来往了。”
“好的……”郑鸿飞答应道,想问一句钱红珠的下落,分析表妹这几天都病着,不一定能知道,便没问出口。
晚上陈冬青和蒋玲老四一行人来探望陈忆之,安排道:“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回天都。”
“啊?”陈忆之吃了一惊,她虽然能下地行走了,却还是行动不便,不适合马上出院,难道陈家要把她甩在这里?
“转院回我们自家医院。”陈冬青解释道,陈忆之“哦”了一声,心下踏实了一点,她很怕因为没有给陈家顺利生下孙子,而被抛弃。
“你们也一起去天都陪陪陈忆之吧?”陈冬青假装无意实则很认真的询问李爱玲母子,李爱玲母子望向陈忆之的外婆,外婆推辞道:“不方便吧?我们行李还没收拾呢。”
“不用收拾,天都什么都有的,我的房子很大,有十几个房间,够住的,我会照应你们的。”陈冬青作出亲戚般的承诺,李爱玲这一家子嵌合体,他怎么也要拢在身边的。
“那谢谢叔叔。”郑鸿飞首先答应下来,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想去天都,只是他已经两三天联系不上钱红珠了,深知此事跟陈冬青脱不了干系,尤其他身边那个老四,一脖子的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他干嘛还想去投靠陈家呢?因为他怕啊,他怕钱红珠的家人找不到钱红珠了,来找他问罪要人,干脆一走了之躲开这桩烦恼事。
李爱玲嘛,本身是扮演的陈忆之的亲生母亲,又去天都看过那泼天的富贵,更愿意去投靠的,陈忆之的外婆见女儿和外孙都要去投靠外孙女婿家,这样突然举家搬迁到千里之外的事想都没想过,可自己一个老妇人也没有独自留在福建生活的能力,之前听李爱玲打电话描述过外孙女婿家的大富贵,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陈忆之本来失了孩子非常伤心,突然得知母亲外婆表哥都能去天都和她一起住,如此抬举她,愁云立即散去许多,心中对叔叔百般的感激。
一切尽在陈冬青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