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开了两小时,停靠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岛屿旁边,渔民指着说:“这就是南定屿,以前还住过人,自从火山喷发以后就都搬走了。”
陈冬青知道渔民没有撒谎,肉眼可见的南定屿全是玄武岩,明显是火山喷发后的地貌,哪里还有人居住的痕迹,估计全被火山抹去了,陈忆之的外婆倒是没提火山的事,难道火山喷发是她搬走以后发生的?陈冬青下船去,老四把渔民的儿子叫上一路,避免船长擅自把船开走把他们撇在岛上要挟要更多钱,他们已经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露了富,得处处小心。陈冬青暗赞老四做的好,船驶来的水路上,渔民脑子里总是在猜度老四的腰包里还有多少钱,好好的一个良民,看到背了那么多现金的两个外地人,竟然起了把他们抛在岛上坐地起价的歹念,把他儿子扣在手上就避免的许多麻烦,果然,渔民见儿子被老板叫下了船,不敢擅自把船开走了,只能老实在原地等待,善恶一念间。
“给我们带路,回去给你加钱。”老四许诺渔民的儿子。
“我也是第一次上这岛老板,不过你们要找什么我帮着找。”渔民的儿子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扣做人质,当认识了新朋友一样,一路叨叨着走。
三人跟没头苍蝇似的瞎逛,渔民的儿子奇怪道:“大家都说这岛上毒蛇多的很,一条都没看到啊!”逛到天色将近下午,把整个岛逛了一遍,带上岛的淡水都快喝完,渔民的儿子饿的不行,坐下来躺在大石头上休息,抱怨道:“找半天什么都没有啊!”
陈冬青很失望的看了老四一眼,他想来找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跟大家都不一样?他的父母是谁?他的祖先是不是跟陈忆之的祖先有点关联,刚刚摸到一点儿门,又断线了。
“咦……老板,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洞。”渔民的儿子指着一处说道,他指的地方,站直了是看不到的,一定要像他那样卧平在地面,才能发现。
陈冬青跟着渔民的儿子俯下身去,看到了一个狗洞那么大小的洞,旁边遮挡狗洞的石头,明显有人工搭建的痕迹。
“抛开。”陈冬青一边说一边亲自上手,老四和渔民的儿子跟着扒拉起石块来,三个男性齐齐使力,那狗洞没多久就被扒拉成一个半人高的洞,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渔民的儿子“哇”的一声,手机摸出来打开手电筒,照着就弯腰冲进去了,年轻人果然有冲劲,也不管危险不危险,老四连忙开了手机电筒追进去,陈冬青也跟着追了进去。
三只手机的电筒照在一个黑洞洞的空间中,虽然不算十分明亮,光线足以能视物,这洞大概有两层楼高,直径有三、四米,地面平整有燃烧过的木炭的痕迹,墙壁是整块的岩石,整个洞似乎是给人工开凿出来的,老四用手电筒射向墙壁,失声道:“看!墙上有画!”
只见墙壁上隐隐约约画的图形,似乎是一个婴儿的图形,那婴儿与常人的婴儿不同,平常的婴儿只有两手两脚,墙上的婴儿却有四手四脚,与王一菲肚子里曾怀过的那个胎儿非常相似。
这洞的年岁只怕比陈冬青的年岁还大,断然不可能是谁知道他怀了个畸胎来照着画,这婴儿是谁?为什么四手四脚?为什么要画在这里?
陈冬青盯着胎儿的画像久久不动,渔民的儿子一再的想说话,都被老四制止,老四从大姐蒋玲那里知道过王一菲怀了个四手四脚的畸胎,这画肯定跟陈冬青有关系,他不让渔民的儿子打扰陈冬青思考,直到渔民的儿子再三的提醒道:“我手机没电了,外面天也黑了。”该回船上了,晚上没有任何准备的留在一个陌生小岛是不明智的。
三人这才朝渔船方向回去。